这些她一路昏迷自然都不会知道。
年轻大夫已端了粥汤重新在凳上坐定,扶了她半靠起来。碗中的清粥被他轻轻搅着,&ldo;即使没胃口也先喝一些,多少补充些体力才好。&rdo;
她没有张口去吃。
她望着他,&ldo;那天,你和你父亲的话,我都听见了。&rdo;
递过来的勺子明显一顿。年轻大夫眼神闪了闪,再抬头看来时终归于平静。然后,是继续将手中的勺子递至她唇边。
她还是在他的注视中败下阵来,张口含了。那人固执的一勺一勺送来,她不吃,他便一直举着,不急不躁,心平气和,直教人无从拒绝。直到小半碗过后,再吃不下去。她摇了头,他亦收了碗,不再勉强。
他背对着她,阳光透过门廊镀在他身上,沉重又缥缈,那身影也显得不太真实。
&ldo;我姓于,&rdo;她侧头看他。
&ldo;于曼丽。&rdo;
&ldo;我‐‐是个ji女。&rdo;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贫尼下定决心站bgle一百年不动摇,但架不住一颗蠢蠢欲动的腐妹心,前方「远尘」出没,注意避让防雷。撒狗血的节奏根本!停!不!下!来!已欢脱,拉不住……没好好看过剧也被安逸尘的眼神杀到,情深几许隐忍不发,苏的不要不要,不要不要的
微量,微量,微量!让我默默腐一会儿。
☆、曾经
&ldo;我姓于,&rdo;她侧头看他。
&ldo;于曼丽。&rdo;
&ldo;我‐‐是个ji女。&rdo;
是否每个人都有不愿触及的往事或者不想承认的事实。那些往事和事实便如隐秘的烙印,藏在或光鲜或体面的皮囊下面。但往事就是往事,事实也是事实,即便再妄图遮掩,也终会在某一日、某个人面前狼狈暴露,无所遁形。
可谁又不心存侥幸呢。不提起,或许他就不会知道。或许,他会晚一些知道吧。或许,他是不在乎的吧。或许‐‐
&ldo;曾经。&rdo;
我‐‐是个ji女,曾经。
没有原因的,只是此时此刻,突然很想告诉他。
于是,便告诉了他。
她无意去看那人的反应,转而将目光投到那漏瓦间的一角天空。
明媚,湛蓝,不着片云的,是洁与净。
知道么
我曾经是一个ji女。
我曾经,爱过一个人。
她自嘲的垂下眼去。晴朗或者不晴朗,阴天或者雨天,又有什么不同。她经历过的,是否挣扎反抗过,又有什么要紧。身不由己也好,自甘堕落也好,又有什么要紧。她曾经是个□□啊。
短暂的沉默过后,年轻的大夫转过身来。
&ldo;都过去了。&rdo;
声音如常响起,平静,温和,带着微微上扬的尾音。
&ldo;不论过去如何,都过去了。&rdo;
她在那样的声音里顿住,她寻着他的眼睛。黑是纯粹的黑,白是纯粹的白。没有厌恶嫌弃,没有同情怜悯,做不得假。那里面告诉她,他说的,并不是安慰,他说的,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