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走吧。&rdo;
不用她说,目的地自然有人帮她决定。
争强好胜,她还得感谢这位大小姐如此配合,对她也能一视同仁。
戏演的多了,是不是自己也难辨真假?
看来这恶人,她是坐定了。
☆、恶人(上)
不过几日功夫,张启山虽未公开撤她副官的职务,却已迅速将她此前拉拢的新兵亲信遣散,算是,公开撕破了脸。而小雅雄一这边,并未有什么安排,自然是不可能轻易信她,夹在中间,于曼丽倒是赋了闲。
沉寂了几天,霍家大宅还是迎来了这一位难得的稀客。
&ldo;你到底与她说了什么?!&rdo;
二月红行色匆匆,面容憔悴而来,这质问更是劈头盖脸‐‐
&ldo;你怎么把她逼走?!你怎能!&rdo;
于曼丽摆摆手,将站在一侧拦也不是、请也不是正不知所措的下人挥退,心中了然。
这一招险棋终是奏了效。
不去理会二月红的目眦欲裂,甚至颇有兴致地为他布了茶。身边这些下人中不可能没有眼线,倒也省了她的事。
&ldo;二爷肯来,倒是难得,请‐‐&rdo;
肩上一痛,话还未说完,长剑已不由分说的劈下。不消片刻,便有血沿着剑锋,一滴一滴,颇有节奏的点点洒下,带着种怪异的美感。仿佛直到此刻才看到来人手中出鞘的长剑,于曼丽却依旧无知无觉般的,甚至,连眉毛都不曾皱过一下。
只是,手中的茶杯未能送出去,就近落在一侧桌上。
于曼丽不闪不避。
&ldo;我说了什么,重要么?&rdo;
这样称得上挑衅的语气本该激起更大的愤怒,二月红却再说不出话来。
当啷一声,长剑落地。
只一句,便将所有的情绪击溃。那燃起的希望,便一起,碎了满地。的确,重要么,丫头已经走了,这时候再问她说了什么,又有什么区别。
他不过是存了些侥幸。在知道于曼丽是最后一个见过丫头的人的时候‐‐或许,从她的话里能知道丫头去了哪里呢,或许是她把丫头藏起来了……可他怎么会不知道,佛爷此前将丫头带走,即便是在敲打他,但也是为了丫头的安全。佛爷那里,又怎会让丫头轻易被别人掳去……
何况,他总该相信丫头的。那样坚韧的性子,谁又能逼她离开自己。除非,有人拿自己威胁,可明明还好好的……他想过无数理由,可即便是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离开,丫头是愿意的。
自己,不过是迁怒而已。
他的丫头那样了解他,若当真不欲相见,便是绝了一切他能想到的可能,他又怎么找得到?
又怎么找得到。
她怎会如此狠心,只留下一封信,便将他独自丢在这里。他们明明约好了,她要做一辈子的面给他吃,等到老了,走不动了,他还要唱戏给她听的。她怎么能就这样轻易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