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活人直挺挺倒下,无异于在崩满的神经上压下最后一根稻糙。惊慌看去,咽喉上赫然嵌着支梅花镖。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一招致命。
几个喽啰早已承受不下这样接二连三的惊吓,墓室中一片战栗的死寂。
&ldo;慌什么。&rdo;
陈皮收回手。即便惊弓之鸟难安,他也有办法让这些蠢货闭嘴。
&ldo;再挖!&rdo;
&ldo;再挖!&rdo;
陈皮心中烦躁,即便分批出动,喽啰们这时候也累瘫了一地。陆陆续续碰壁带来的,是此间三面称得上是铜墙铁壁、已无余地的结论。
头顶和脚下自不必说,都是□□的岩石,结果显而易见。
只剩下最后的机会,陈皮反而冷静下来。他抱臂而立,此时低头,打量一侧因不断流入而渐渐鼓起的血袋,神情古怪。
&ldo;于曼丽,是不是你搞的鬼。&rdo;
无人回答。
问出此话,似也知是不可能。如果可以,他倒是想在此间就结果了她。奈何她留着还有很大的用处。
陈皮不耐随手一指,&ldo;你,去给她止血。&rdo;
这样的血量,差不多到了那人规定的上限。
&ldo;舵主?&rdo;
一喽啰拿了此前捆住人手臂的绳子颤颤巍巍过来,若非必要,他必不会来请示,平白碍眼。
陈皮一把接过血袋,不耐挥手,&ldo;滚。&rdo;
人现在瘫在地上动弹不得,量她也翻不出天去。陈皮将人丢在一边不再理会,只把血袋仔细包好,塞进自己的随行袋。
此时墓中又是一记闷雷‐‐
&ldo;通了?&rdo;
☆、番外
即便当时有多感人肺腑也好,时间,终究会冲淡当年的那些信誓旦旦,只留下那些骨感现实。
又是一年灿烂,桃花树下,有人静坐独酌,有人还不回来,有人失信未来。
&ldo;安先生,该去机场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