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娄说:&ldo;大概是有谁碰巧插手,救了秦婉容,正好算在我们头上。&ot;
两个人正说着,忽然见眼前一直带路的白猫不见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才好,只能停下脚步环视一周。
深宫高墙之下无比晦暗,头顶一轮明月格外明亮,两个人站在高墙的巨大阴影下,谁也不说话。
这时候,就在不远处响起一声喊来,隔着重墙飘进两个人的耳朵里:&ldo;放我们出去!&rdo;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起循着声音走去,见到巷子尽头的门微微掩着,声音就从里面飘出来。
说话的男子显然有些怒了:&ldo;宫中适龄皇子出席那宴会,为何独独囚禁我家主子在这里?&rdo;
段小娄拉着李三优从门fèng看过去,见一个穿着侍卫服的男子正在和几个太监起冲突,袖子已经撸起来了,只差动手。
两个太监垂首而立,低眉敛目并不生气,只是拿准那官腔说话:&ldo;大人莫要为难奴才,奴才也是听命办事,殿下禁足已经多年,奴才使决不能放殿下出去的。&rdo;
那侍卫模样的人正要发怒,忽的,他身后那扇黑色的雕花木门缓缓开了,伸出一只温润如玉的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一个温和的男子声音传出来:&ldo;罢了,不要为难他们了,我并不想出去。&rdo;
继而又道:&ldo;夜深露重,你们累了一整天了,都回去休息吧。&rdo;
两个太监立在门口:&ldo;奴才谢殿下,但是奴才有命在身,要为殿下守夜的,不能离去。&rdo;
李三优将脑袋贴在门fèng上,小声问:&ldo;娄哥,你说这俩太监会武功吗。&rdo;
话音未落,只见院子里的两个人霎时间转过头来,苍白的脸在月夜下愈发狰狞,目光一滞就看到了两个人,猛地掠身飞起,十指成爪扣起向门口抓来。
段小娄登时就要后退逃跑,奈何李三优一急,脑袋卡在门fèng里拔不出来,越急越是卡得厉害,段小娄一边给他推门,一边暗想这次定是要死在这里了。
铮的一声响,一把剑拦下两个人的攻势,正僵持之际,听得那里屋门口传来温和的声音:&ldo;两位误会了,这是我请来的朋友,还请两位放手。&rdo;
月夜之下,一个白衣锦服的男子从暗影之中走出,双手负在身后,声音温和,脸上甚至带着笑意。
段小娄一怔,看着那男子身上的服饰,分明是今日楚留香来时穿的衣服,只是这脸与这声音,断不是楚留香的。
早知道这家伙擅长易容,可是跑来这深宫之中装什么殿下做什么?如今宫中皇上已疯,太后摄政,这禁足在深巷里的大约就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皇太弟了。
两个太监被那人的剑拦下,正欲说什么,一眼看见段小娄却是愣住了,过了好久才道:&ldo;景公子?&rdo;
段小娄正被刚才那刀光剑影吓了一身冷汗,见那两个僵尸一般的太监猛地就变了态度,惊讶,原来家世这么管用!
果然拼武功拼智谋都比不上拼爹、啊不,拼叔的呀!
段小娄看明白了自家叔父在皇宫里的地位,登时端出一副威严架子来,冷冰冰地向两个人微微一颔首,厉声道:&ldo;还挡在这里做什么?&rdo;
两个太监面面相觑,道:&ldo;景公子,太后娘娘有命,殿下身子又痒,不能见外人的。&rdo;
段小娄闻言,缓缓点头,抬起眸子一字一句问道:&ldo;依着你们的意思,我是外人?&rdo;
两个人立刻跪下:&ldo;奴才不敢,奴才不敢!&rdo;
段小娄看也不看他们,径直穿过他们走过去,还不忘狠狠瞪一眼傻站在门口的李三优:&ldo;还不快过来,脑子被门夹烂了么?&rdo;
李三优赶紧一路小跑跟上,还对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僵尸一般的太监招招手,仿佛想要小心翼翼地摸摸他们的脸是不是僵硬的一般,手刚刚伸出去半寸就被段小娄骂了一句:&ldo;又做什么呢?滚进来!&rdo;
李三优无比委屈地跑进去。
段小娄见他跟上了,对门外两个太监道:&ldo;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了,都退出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