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得了!
见状,周衍捏住周以光下巴的手突然一路向下,卡住周以光的喉咙,一手将他揽在怀里,死死禁锢在胸前。动作精准而肆意,温柔又残酷,紧紧锁住命门的同时,还能不痛不痒,毫发无伤。
周以光本就看不见,听到这么一大票人马都蜂拥而至,他有些懵了。
周以光把住周衍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却没用力拉扯,他疑惑地问了一句:“你做什么?”
周衍恶狠狠回他一句:“绑架。”
然后就这样掳这他往外走,周以光的眼睛看不见,这样被周衍挟持着走路,反而比自己摸黑走路更舒服一些。反倒,省得自己辨认方位了。没走几步,周以光就找到章法,两人的步调一致起来,走得还挺快。
“你最好配合一点,叫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好好好,咳,你们,门口那些,听到没有,不要,咳,不要轻举妄动。”
“你你要是一直掐得这么紧,不等你逃出天光殿的大门,我就被你掐死了。”
“我如果被你掐死了,你一个人还怎么逃得出天光殿。”
闻声,周衍的手略微松开一些,让周以光勉强能够喘气。
一步两步三步,周以光数着步子,眼见就要走出天光殿的大门了,心中气恼,那些不中用的侍卫,平时怎么没见这么听话,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就真的不动吗?
日,我是要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不是按兵不动啊。出了这道殿门,就是他的天下了,鬼知道他要把我掳到什么地方去。
周以光索性硬着头皮试探:“你要带我去哪儿?我们还会回来吗别忘了,你想看的冥灯,都在我的天光殿放着呢。”
一有机会,周以光就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讲话,正在筹谋退路的周衍有些头疼,冷冷道:“闭嘴”。同时手指用力收紧,锁住周以光的喉咙,周以光便不能说话了。
周衍从未像今天这样纠结过,为什么这个人偏偏是他。好像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既然这样,那走一步看一步吧。
冥灯,我要。
周以光,我也要。
越过殿门,又出城郭,夜风穿堂,冷香盈袖。
只是这个禁锢他的怀抱,和萦绕在鼻尖儿的淡淡的冷香,周以光太熟悉了,可怎么也记不起来。
周以光被掳到一片旷野,追兵果真都很听话,一个也没撵上来,周衍却迟迟不放开他。
周以光受制于人,自知挣扎无用,于是也不挣扎,省省力气,语气随意道:“喂,早就没有追兵了,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