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沐皇勾唇,看着鬼泽大帝,眼里不起波澜:“我爱慕她,与其他人同不同意没有关系。因为她敬重皇君,所以我与她心意相同,至于我们的感情,只要不是她亲自开口说的话,一切都不重要。”
鬼泽大帝这才认真的打量诸葛沐皇:“这么多年,本君到是第一次发现你还要这样的一面。十多年温吞润雅之名,莫非都是掩人耳目?竟然敢和本君讲这些话,你的胆子不小嘛,恩?”
他讲什么不重要,他反不反对不重要,是这个意思吗?
敢和他这么说话的人,倒是没有几个。
“我胆子很小……”唇边染着笑意:“特别怕,有一天会失去她。”
鬼泽大帝脸色不善:“你就是靠着这花言巧语迷惑了本君的轻儿?多说无益,这事,本君不同意。”
气氛一时间冷了下来,鬼泽大帝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一万个不看好他们,哪怕是由他最爱的女儿亲自带到他面前,这个男人也不能得到他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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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别这样嘛,人家是真的喜欢他。”
“其他的都好说,但是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帝王威仪,鬼泽大帝气质清俊冷淡,却偏偏有一种令人折服的气场。
皇甫云轻站在鬼泽大帝旁边,双手交叠,眸子飞快的转着,她没有想到这事情真的这么棘手啊,以往想要什么,她撒个娇就行了,今天好像都不管用啊。
“把小心思放在心里,眼睛别乱转了,以前小打小闹本君纵着你,这婚姻大事不是儿戏。要本君同意你和他在一起,没门。”
皇甫云轻哼哼,拽着自己的衣袖在手里把玩着,轻声道:“人家也没有想过让你见一次就接受他,只是带过来给你见见嘛。”
“看见了,你们不合适。”
“父皇~你都不了解他,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合适。”皇甫云轻一手压在龙案上,潋滟的眸子泛着层层涟漪。
“本君说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你喜欢他什么?这么多年你喜欢的男子还少吗?”鬼泽大帝恨铁不成钢,差点就脱口而出,玩玩就好了你还当真。
即将失言的瞬间忽然想到当事人还在场,说这话也不太符合他君王的立场,于是将情绪一点一点的往回收:“北漠三皇子毕竟是北漠皇族,身上流着北漠皇族的血脉,哪里能因为你一个丫头就不分轻重的留在这里,你别胡闹。”
说这话的瞬间,鬼泽大帝别有意外的看了一眼诸葛沐皇,眼里带着暗示和警告。
“人家喜欢的样子,他都有啊。”
鬼泽大帝心里泛酸,得了,这闺女白养了,从小到大还没听见她跟他说过一句这么体己的话。
“轻儿,在这个世界上,最说不清道不明的就是感情了,你看不见也摸不着,它能牵动你的情绪,会让你迷茫会让你疯狂。可是并不是每一份感情都适合开始。趁着还未弥足深陷,赶快抽身。”
“怕是不行了。”诸葛沐皇黑漆的眸子划过笑意,不管鬼泽大帝被打断话的不满,笑道:“父皇,不管您应不应,这一声父皇,反正今天我就落在这里了。这辈子,我就和轻儿耗着了,如果她不能嫁给我,那么其他任何人,想也别想。”
“你……”鬼泽大帝被诸葛沐皇的轻狂傲慢弄得惊讶,这么多年还真敢有人敢和他鬼泽大帝顶嘴?
信不信他趁着他还没有回北漠就弄死他?在他的地方隐藏了这么久,他纵着他诸葛沐皇也算是看了北漠皇君的面子。
如果这臭小子硬生生要驳了这一份面子,他不介意让危险腹死胎中。
感受到鬼泽大帝的杀意,诸葛沐皇不怒反笑:“父皇,若是轻儿嫁给别人,月落怕是不得安定,我不会让这事发生。”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威胁本君。”鬼泽大帝怒摔奏折,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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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云轻在一旁身子颤抖了一下,她的亲娘啊,她有多少年没看见父皇发这么大的火了?
三四年有了吧?
诸葛沐皇眼底的黑,一点一滴的加深,走上前不动声色的将皇甫云轻护在身后,往日的那分隐忍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危险到了极致的气场:“您不答应我入赘月落皇族,没有问题,那就耗着。”
骨子里带着吞噬一切的张狂,透露出嗜血的黑暗,诸葛沐皇魅惑的唇染着笑意:“反正您给轻儿介绍的人,来一个杀一个,有趣的很。”
“轻儿,你就喜欢这么嗜血残暴的人?好一个北漠皇子,到是本君小看了你,这些年在月落皇城放任你自由,倒不想养出了一个祸害。”鬼泽大帝收紧了眸,站起身来,高大威武的身子同样含着不可挑战的威严之气。
“父皇,沐皇,你们先冷静一下。”左看右看,有些头痛,他们两个对上了,她左右为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