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笑眯眯的皇帝陛下,转眼就要打他们的板子,他们哪反应得过来是因为什么?
这可真是伴君如伴虎,皇帝要赏还是要罚,能不能先提示一下?
“陛下饶命!”
萧又何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求饶总归要趁早。
赶紧下跪不停的磕头,周远和赵先易也赶紧依样画葫芦,“咚咚咚”的磕头求饶。
几个小黄门往这边过来,刘贺摆手让他们先候着,看周远道,“朕再问你们几个,这纸上的诗,是不是你们作的?小黄门可就在那,随时都能上来要了你们的命,给朕想好了再说!”
周远这才明白症结所在,原来皇帝陛下的意思是这个,心中暗骂自己糊涂,不该趁着田明远不在,把这首属于田明远的诗再度冒名顶替。
也难怪陛下说他们欺君,这首诗是皇后让田明远一个人独占的,想来皇后已经说了这诗是田明远作的,他们现在在这里冒名顶替,可不就是欺君吗?
得,本来想隐瞒跟田明远有私交的,这下是瞒不住了,但愿皇帝陛下可千万别说他们是反贼同党。
“回陛下,这首诗是田明远作的,我们加起来四个人,刚好是四大才子,他如今犯了事,我们已经把他开除了,求陛下明察我们,我们跟田明远不过偶尔一同出来吟诗作对,他爹谋反的事情,我们一点不知情。”
田明远?刘贺心中想想这人,没有一点的印象,不过听出了周远话里的意思,他爹谋反,又姓田,岂不就是田延年的儿子吗?
那个人莫非是个穿越者?
刘贺又记起一件事,曾听到霍成君屋中有男人说话的声音,那男人让霍成君入宫以后,找机会求他一定要大赦天下。
什么人需要大赦天下,罪人才需要嘛!但凡是个正常人,是否大赦天下有什么关系?
想通了此处,刘贺心中的火腾腾的往上冒,好你个霍成君,居然跟反贼有染。
田延年造反的案子是我钦定的,你爹都没说什么,你居然敢在明知道他是漏网之鱼的情况下,还放走他。
昨晚霍成君各种借口不让他亲近,现在又知道霍成君放走了田明远,刘贺那个气啊,肺都快炸了。
在殿中来回踱步,几次想让张有把皇后叫来,最终忍住了。
“这个田明远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们不知道,自从他家出了事,我们就没有来往了,陛下明察,我们都是正经人,父母都是在朝为官的,哪敢跟反贼有瓜葛。”
刘贺点了点头,看他们几个惶恐模样,心中理了理思绪,问道,“只怕你们还没说实话,朕问你们,这首诗到底是何人所作?朕看你们三个人都不像饱读诗书的文化人,量你们也写不出这水平的诗来,物以类聚,你们尚且如此,想来那个田明远也未必有真材实料,这首诗他作不出来吧?”
“这诗……”周远犹疑着,话不敢说出来。
萧又何已经从刘贺的话中品出了点名堂,接口道,“陛下明察秋毫,我们的确是作不出来这样的好诗,这两首诗的作者确实另有其人,当时娘娘也在场,是娘娘觉得这两首诗不错,让我们冒名顶替的。”
萧又何把皇后扯进来。
刘贺却没有理会他的深意,听闻果然另有其人,不自觉的紧张起来,“是谁??”
“是一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不知道,当时我们几个闲来无事,相约共赏荷花,我们在作诗时,那个女人说我们作的诗不好,骂我们是什么土包子,我们不服,让她有本事也作诗,不然没资格评论我们的诗,她听了之后,就答应了,还提了个条件,让我们回去之后,把她做的诗广为传诵,然后她眨眼之间就作了两首诗,就如同陛下刚才作诗一样,张口就来。”
刘贺认真听着,一点都不打断,等他说完,刘贺已经激动了,是个女人,十有八九就是李子晴了,除了她,他想不出还能有谁。
而且让他们广为传诵这首诗,明显也有深意,
“那女人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