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是幼稚的,无论头脑多清晰的人,总会在某段时间碰上一个连最无聊的游戏都能玩得一起津津有味的人。在这过程里心甘情愿被对方束缚,甘愿被人管,甘愿全盘告知自己每一个24小时的所有行踪。
异地恋爱也没觉得很辛苦,相反两人都足够爱对方。
和席尙景在射箭部那天中午,两人就说好了往后的时间里怎么过,她会早起时拍一张自己的照片给他,中午时发午餐的照片,放学就视频通话,他也会打过来,通常都会算好她的归家时间,或者是周末期间,他乖乖报告他的一天行程,时音笑着听,关系好的仿佛明天就要嫁给他一样。
两人都彻彻底底被对方驯服。
……
他走的几天后,高二期末考试结束,司音出教室时脚步就比别人稍快一点。
韩子晴喊她:“音音,我们一起去逛街吧!”
“下次,”她在学生群倒走,高扎的头发微微扬起,“我今天有事。”
“噢!!”韩子晴笑着大声回,女生们都笑,她也笑,和她们挥手再见。
她走后,韩子晴抵不住向周围人低声说:“音音恋爱中的样子真是漂亮,真的很漂亮啊。”
……
回到时家家,第一件事就是关房门就坐在梳妆台前打开笔记本,席尙景已经在等着了她,视频背景是教室后墙。
他坐在课桌上,笔记本放在他的腿上,四周嘈杂,应该是刚下课,时音问:“还没放学?”
他点头:“考得怎么样?”
“全a没有问题。”
他笑,时音盘腿坐起来,特意用手拨头发:“你看我。”
席尙景很配合的看。
她问:“有没有哪里不一样?”
他看一眼看出:“头发。”
时音开心,稍微剪短了头发,也修了刘海,她撑着脸颊问:“好看吗?”
“嗯,你怎么弄都漂亮。”
“那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捡到宝!”
“现在就想把娶你回家。”
她被哄得心情好,一直在笑,之后让他等一下,从包内拿出暑假作业,放到桌子上,他这时正好也有电话,时音让他先接电话,他临走时将笔记本放回课桌屏幕下压,她这边的画面就只看得到课桌桌面,以及那端传递过来的教室喧嚣声。
……
……
……
麦斯总校。
席尙景出教室时,有一个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女生在和她说话,她将食指放嘴唇上,四周同学一一不再出声。
教室依旧喧嚣,他在阳台听电话,纪伯伦不在,宇文策也不在,这个女生慢慢走到他的位置。
同学们都在看她,她笑的时候唇角微微勾,作“嘘”一声,直到女生们都安静,她才用手指摁着摄像头抬起屏幕。
时音这边,笔记本上画面忽地黑屏,她正低头翻卷子,没有察觉。
总校,女生静静地看屏幕,边看,边坐下来,叠起腿。
时音做到一个很难的题目,思考时一抬头才注意到黑下来的画面,手上转的笔停住。
总校女生看见她的脸,她的房间,她身穿着麦斯分校的制服。
时音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她不惊不乱,眯眼静看屏幕。
女生从她的眼眉观察到她的脖颈,从她的发色细究到她纤长的睫毛,不管周遭浮躁,她仍很耐心,边看,边呼吸。
时音轻轻地呼吸。
两人同一频率,胸口细微起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