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画第一次有些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够早日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情报网。
前世的记忆终究不能够代表未来发生的一切。
未来在她回来的那一刻,已经开始了改变,始终依仗着记忆,早晚要死在自己的自以为是之下。
谢谨画在心中暗暗警惕着告诫着自己。
突然想到方才麽麽似乎多看了秦铮两眼,还有那意有所指的话,谢谨画转头便要去找秦铮,身后空无一人,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踪影。
谢谨画不知道秦铮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他这个时候离开,毫无疑问的,谢谨画是大松了口气,明日明显有一场硬仗要打,连她都不确定自己面对的究竟是谁,秦铮能够离开是最好不过的。
只是内心深处,总有一丝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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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您真的做好打算了吗?”
黄氏有些迟疑的站在谢尚书的对面,面上满是纠结,似乎是在担心:“画儿终究还年轻,这般打算,她会否同意。。。。。。”
“齐王虽好,到底不是最稳妥的,虽然说富贵险中求,但是若是淑儿这一次真的诞下齐王府中的嫡长子,其实已经是尚书府和齐王府一根最紧密的牵系了,再加上一个画儿,只是锦上添花,用的不好,更会让两府离心,与其如此,不如让画儿变得更加有用。”
“至于画儿是否会同意,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既然决定了,那就没有她置喙的余地,女儿为家族牺牲是理所应当的使命,她日后会理解我们的,更何况,昨日那位还问起过画儿和齐王之事,已经惹了注意,最好的法子便是迅速的撇清楚我们和齐王结党的嫌疑。”
谢尚书格外冷静的说道。
黄氏望着他,谢谨画是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谢谨画过的不好,其实她心底比谁都开心,按说谢尚书说出这般打算她应该是开心赞同的,只是心中隐隐的发冷。
黄氏还记得十几年来谢尚书对谢谨画的关心爱护,记得谢尚书一次次为了谢谨画驳斥她这个当家主母的面子,她以为,面前的男人是真的在意谢谨画和她那个早死的娘。
可是现在,谢尚书毫不迟疑的将谢谨画推出去,用这么冷静的无所谓态度谈论着谢谨画未来的人生,她觉得这个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有些陌生。
谢尚书看黄氏半天不说话,只是望着自己,皱了皱眉:“若是明日顺利的话,画儿也就是一两日的呆在家中了,这件事情我已经吩咐了人去周全,你便是再看不惯,也别给我这个时候出岔子。还有瑶儿,你若是有暇,便多管教一下她,谢家的女儿,从来不是养着为家族惹祸的。”
他这是在警告。
男人的眼神很冷,冷的没有丝毫的情意温度,黄氏的心脏瑟缩了下:“妾身晓得了,不会多加干涉画儿的事情,也定然会好好用心教导瑶儿,一切都按照老爷的吩咐做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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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了晚上,百合才拖着满身疲惫回到了谢谨画的院子中,而秦铮,还是没有踪影。
“小姐,这是奴婢遣人去各自相熟的人家那里打听的,奴婢无用,只打听出这几个人名,不过永安公主的邀约,似乎不止是给的贵女们,还有一众大家公子,听说还有几位王爷也会去的。”
百合有些愧疚的将手中短短的名单递给谢谨画。
谢谨画接过,却没有马上去看,对她来说,百合后面的话已经提供了不少讯息。
贵女,王爷,公子,这些加上谢尚书让她精心打扮的事情。
一个女子最大的用处只有一个。
谢谨画隐约寻到了一点儿脉络。
却又觉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