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日睡醒之后身边没有那个人,所以第五日清晨在令狐虞怀中醒来的时候,陆之玄还是有些懵的。
他迷瞪着眼一副没有睡熟的模样,瞧了令狐虞好几眼,看的珵王殿下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才恍然眼前这个是真人,并不是他以为的梦。
陆之玄也没说什么,他这几日有些无所事事了,所以昨夜又送来一大堆公文,还有一份报告看得他头皮发麻,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所以睡得有些晚了,竟然连令狐虞什么时候来顺便摸上了自己的**都不知道。
他伸手抱住了令狐虞,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令狐虞胸前,选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就准备继续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又慢慢清醒起来了。
上辈子也是如此,只要被手机吵醒,他就一定要开始摸手机了,接下来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这个世界倒是没有手机了,但是总是有人闹他。
陆之玄拍掉令狐虞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磨磨蹭蹭问:“忙完了?”
这几日京都之中发生的事情载入史册,绝对都是文科生需要背诵的大事件。皇帝大刀阔斧,杀掉不少高职位的人,而且马上就顶了个人上来,可见他早就有了怎么处理这些人的预案。也让许多自视甚高的高官们明白,这世界没有谁都照样转,你不要这个位置了想顶上来的人有大把。
谁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因为有不少都需要动用令狐虞手下的人,所以这几日他一直都在忙着些,见陆之玄也是百忙之中抽出空看看人,亲两下就走了。
这对一对刚刚确认了双方心情正*的**来说,总归是烦人的,皇帝陛下也是看出来令狐虞隐藏在面无表情的脸下的不耐烦,所以紧赶慢赶,昨天夜里也算是正式放人了。
令狐虞马不停蹄就到了陆之玄所在的客栈,因为清楚这里是西域魔教的地盘,所以令狐虞也没有和陆之玄计较为什么宁可住客栈也不去王府这件事情。
三更半夜,令狐教主完成了他的爬**大业。
大概是对他的气息太熟悉了,所以陆之玄居然神奇的没有被他吵醒。
令狐虞见他真的不睡了,把人的扒拉起来亲了亲,道:“嗯,大体上处理得差不多了,之后就是收尾了,那些事情都要交给下面的人去弄,我们还需要在京都中再呆几天。”
陆之玄虽然醒了,但是也没有要起**的意思,抓起令狐虞的手在手中把玩着道:“我在这里一样可以处理事情,所以不着急。”
令狐虞也知道他身边的人都已经走了,想了想道:“搬到王府住吧?过几日皇兄应该会召见你,我与你一道去。”
陆之玄点了点头,他也不关心自己住哪,反正令狐虞在就行了。“皇帝陛下找我,会谈什么事情?”
“我大概和他说了一下你的状况。”令狐虞摸着他一头的黑发,笑道:“你这样的人,他不会和你成为敌人的。”
“哦?”
“非要说的话,你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刺客。”令狐虞捏了捏对方的耳朵,耳垂有些微微发红,他低头亲了亲,道:“只要隐身了,哪里都可以任你去,这样的人杀不了,就只能留下,何况你还关联着一个西域魔教,还有一个西夜国。”
“关于西夜国。”陆之玄侧了侧脑袋,爬起来摸过来一个信封道:“之前修鹤提醒了我,要我查查到底什么拓拔要做之前的那些事情……清泉查出了些东西,我现在觉得有难办了……”
令狐虞有些疑惑,拆开了信封将信仔仔细细从头到尾读了一遍,脸瞬间就黑下去了。“杀了。”他这般道。
陆之玄盯着他难看的脸色半天,忍不住笑了,凑上来亲了他两口,眼睛亮闪闪的,问:“吃醋了?”
令狐虞将信收好,道:“不应该吗?有人一直在打你的主意,我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
信上的内容不多,但是信息量却非常的大。拓拔奎琅此人,陆之玄觉得他可以做一个合格的君主,毕竟修鹤一般不会看错人。但是他算来算去,没想到他对自己存了那样的心思。
清泉信中所写,他总是随身带着自己的画像,出行随军的营帐内有,皇宫的寝宫也不少,似乎都是他亲笔所画,闲着没事的时候也总是对他的画像出神和自言自语。陆之玄昨晚思考了许久,怎么都觉得这家伙像是在追星一样,只是有些丧心病狂过了头。
也不知道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已经不满足于远远的看着他了,而是想要把他抓起来关起来,每天只能给他一个人看了。
陆之玄逗令狐虞:“你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念头吧?”
令狐虞将他垂到自己身上的发丝撩到了他的而后,脸色并不好,但是看向陆之玄的眸子却带着笑意:“为何要关起来?我可以带着你去任何的地方,给任何的人看,告诉他们,你是我的,有其他企图的,最好想也不要想。”
陆之玄眨了眨眼,奇怪道:“我并不想被你到处溜。”
又不是小孩子,得了个玩具还得炫耀到所有人都知道……而且他也不是玩具。
令狐虞想了想道:“不想溜也行,反正过两天我也是要和皇兄要赐婚的。”
陆之玄本来以为他是说说的,现在看来觉得是开玩笑的人大概只有他一个。“你真的要赐婚?”
“自然。”令狐虞亲了亲他的额头,笑道:“两个男子成婚,天澜国还未曾有过这样的先例,只有皇兄的赐婚,我才能给你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