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杨桃溪很生气,也顾不上礼貌不礼貌。
他刚刚不仅害得她跳下来再伤到脚,还把她当成了小鸡仔那样拎来拎去,太不尊重人了!
“好好说话。”夏择城再次瞥了她一眼,“你的伤才好多久,脚又受伤了,到底遇到了什么严重的事?”
杨桃溪干脆别开了头,看着窗外的街景装没听见。
他这副命令的语气说给谁听呢?
她不是他手下的兵!
“不说?”夏择城也不在意,直接说道,“那就请一天假吧,我一会儿给你们汪教员打电话。”
“你敢!”杨桃溪急了,转头瞪着他喊道,“你又不是我爸,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你爸可以帮你做决定?”夏择城抬眸看着后视镜中的她,淡淡的说了一句,“行,我一会儿再和你爸沟通一下,说起来都是战友,在他照顾不到你的情况下,代他尽一个父亲的责任也是可以的。”
“你少占我便宜。”杨桃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不是清冷少言的人设吗?
这么无赖的话是怎么说出来的。
“回答问题。”夏择城却挺满意她的反应般,再次淡淡的重复,“别让我说第三次这句话。”
警告的意味很浓很浓。
“……”杨桃溪瞪着他的侧脸,好一会儿,才挫败的靠在椅背上说道,“有人诬陷我作弊,还有十几分钟就要开始我自证的考试。”
“你作弊了?”夏择城有些意外。
这确实是很要紧的大事。
高二这个学期的期末考试就是预选,在这个时候传出作弊,等于一手掐毁她参加高考的机会。
不能高考,没有上大学的机会,前程尽毁。
“我要是作弊了,不应该感谢首长您及时出现帮我请假吗?”杨桃溪的心情很是烦躁,说话也不斟酌,满满的嘲讽。
说的也是。
夏择城点点头,没再说话。
深深的看了一眼镜中的她,他突然又想起某次在巡防时逮到的小刺猬,遇到敌害时就会坚起浑身的刺,让人无处下手。
那种小动物,刺有多坚硬,肚皮就有多柔软。
跟她真的很像很像。
想到她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的模样,夏择城心里再次一软,放缓了语气:
“考试重要,身体同样重要,你的脚伤一看就很严重,不处理也会害到你一辈子,听话,我送你去治伤,一会儿再送你去考试,两个小时足够了。”
“这可是你说的。”杨桃溪现在也没有第二个选择,看着他,也只是一时气难平罢了。
“我说的,保证不耽误你的事。”夏择城点头,答得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