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阳出大事了!
慎阳出了不得的大事了!
这天早晨,刘盈还没睡醒,就听见耳边模糊地传来一些微小的议论声。迷迷糊糊,浑身暖暖地,似乎被一片巨大且柔软的羽毛覆住。
从指尖到心尖,无一处不熨帖、不温暖。
脚步声渐渐远去。
其实,她听得出那是胡荼的脚步声。
胡荼似乎在窗外顿下,另外一个声音虽然细微,却带着天生的聒噪感。
不用想,她立刻反应到那是鱼微。
鱼微:“二少,不和姑娘打一声招呼吗?”
胡荼:“嗯。”
鱼微:“奴才……留下来照顾姑娘吗?”
胡荼:“不必。”
鱼微:“那……二少您就这么走了,以后也不要姑娘了吗?姑娘那天真的撕了您的衣服……把您,把您给那个了?您生姑娘的气了……”
“……”
一阵骇人的沉默。
听的出,鱼微的声音打心底里在着急。刘盈现在就算睡着、迷糊着,脸色也绿了。
这个鱼微,什么意思,他当她就这么饥渴吗?
她无奈拉了拉被子,遮住耳朵。
窗外,脚步声渐渐远去,对话的声音也压的极细、极微小,遥远朦胧,似在天边。蒙上头脸,果然一句混账话也听不见了。
这一觉,睡得踏实安稳。
天光从霁青色的云层折射下,如夜间绽放出大瓣大瓣雪白的昙花,明丽清远。
吐纳间,尽是醉人的清新。
刘盈醒来以后,习惯闭着眼,小赖一会儿床。可今天,她刚刚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就发现浑身有种很不自在的感觉——周围中散发出一种诡秘的气氛,就像她小时候打碎了母亲最喜爱的青花瓷,屏住呼吸,等着责罚的光景。
不过,又有点儿不同……
哪里不一样,她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