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哪个正常人在一大清早,看见这么一副光景,都不会笑的出来。
待众人陆续出去,刘盈这才拆信,抖落素笺,纸上绽出几行清秀字墨。
她看了第一眼,就确定这不是胡荼写的。
胡荼的字看似俊雅流畅,却有一种低调的淸贵,是骨子里的倨傲冷峻。这封信,字写的虽然秀气,勾角处却透着一股狡黠灵秀的气息。
是鱼微。
刘盈展开信笺,先前并没给予关注,只是漫不经心一掠而过。
看到一半,她忽然愣了愣。
似乎是没有读懂信中的内容,她手腕一抖,送至眼前,再次读下。那目光,似乎要把每一句话都咀嚼一遍,仔细观摩,逐字逐句拆开,再拼上。
当较真的目光送至最后一个字,她脸上忽然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就像一个人吃了一颗苹果,吃到一半,才发现里面有半条虫。
这一刻,刘盈发现自己低估了鱼微的杀伤力。
她哭笑不得看着手中这封信,需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杀人的冲动。
其实上面也没写什么,不过是几句很平常的问候话语——
“姑娘,我们走了。
“这些人,送给您慢慢享用。
“注意身子,一天玩三个就够了,别太纵欲。”
她几乎可以想象,鱼微写这几句话,神色有多认真、多亲切。
他就笃定了自己那日在马车上,把胡荼强暴了!
任她解不解释,自己也被他贴上“色情狂”的标签。
打开房门,刘盈捏紧了手中的信笺,脸色黑的几乎可以调墨,“鱼微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