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秦铮方才手上杀了好几条狼,身上脸上还沾染着血迹,看着更是有些狰狞可怕的味道了。
“我问你们。。。。。。”
看两个丫头半天不出声,秦铮再上前一步,眉头挑起,声音更冷了几分。
“阿铮。”
谢谨画掀开帘子,手中端着东西走了过来,也解救了快被秦铮突然的气势吓死的百合和百香。
秦铮看到谢谨画好好的,心底松了口气,身上方才还是杀人一般的气势,像是被太阳融化的冰雪一般,迅速的消融无踪,唇角甚至勾起一点很浅很浅的笑意:“姐姐。”
他唇轻启,两个字没有出声,含在了口中。
“你们两个先出去吧,别让旁人进来。”
谢谨画对着百合和百香吩咐了一声。
两个人方才被秦铮吓了一跳,此刻看着秦铮都不自在的很,百合还故作厉害的瞪了秦铮一眼,警告他不准对小姐有冒犯,百香早就迫不及待往外走了。
“你若是再这么吓她们,小心日后没有人和你亲近。”
谢谨画对着秦铮道了一句。
“我只要亲近姐姐就够了。”
像是一个执拗的男孩儿一般,眼中带着独有的倔强与一丝丝的任性。
“你日后总会遇到对你好的人,若是遇到了,便好好的相处,好好的交往,我希望你身边有其他在意的人。”
若是将她视作最重要的人,视作唯一,那秦铮也许会再次步上前世的后尘。
为了她,将一切抛却,为了她,丢了性命。
秦铮没有出声,有些事情,即便是谢谨画说的,他也不会听。
谢谨画看懂了少年眼底的情绪,暗自叹了口气,罢了,秦铮认定的事情,说再多也没有用。
只希望日后有好心性的能够让秦铮改变此刻的想法。
不说那些了,还有其他的事情,谢谨画唇角微勾,对着少年命令了一声:“把衣服脱了。”
秦铮面上有些不自在,脸颊有些红:“我自己能上药。”
谢谨画直接走到他的身边,将手中的托盘放下:“你背后也能够长上眼睛自己上药?”
被永安公主的弩箭伤到的那一下才是最重的,刚刚又和狼群搏命,方才秦铮转身的动作有些迟钝,谢谨画看在眼里。
她不好告诉皇帝被永安公主袭杀的事情,秦铮肩膀上的伤甚至要避着人,因为有的事情,皇帝会为你做主,有的事情,若是需要取舍的话,为你做主的人通常会变成杀了你的人。
永安公主现在的所作所为被人瞧不起,会被皇帝冷淡。
她对自己侍卫的见死不救,对谢谨画的恶意都可以推脱到紧张无意上,但是将永安公主下杀手的事情当众捅出来,皇帝不论是要保永安公主还是严惩永安公主,谢谨画和秦铮都讨不了好,尤其是秦铮。
这些事情,谢谨画想的清楚,所以方才没说。
只是没有想到秦铮也心中有数,方才御医给他包扎的时候,没有让对方将伤口重新处理,反而是刻意的掩藏了下。
慢慢的解开少年背部的布条,谢谨画看着秦铮肩背位置狰狞的伤口,眼底有些涩。
那是形状不怎么规则的一个血窟窿,周围有些化脓,草药大多凌乱,被血水冲刷开了。
包扎着的时候看着仿佛没有什么,一解开布条,才发现内里的严重。
谢谨画的指尖停顿在秦铮伤口的外围,哑着嗓音:“阿铮,让你受委屈了。”
若是她再强大一些,若是她再有用一些,是不是就能够堂堂正正的在皇帝面前告上永安公主一状?
是不是就不用秦铮受了伤还要掩盖。
秦铮觉得自己背后被谢谨画碰触到的地方有些发痒,对方还拿着应该是帕子的东西小心的蘸水擦拭,少年手指攥紧了才强自忍住不动,被谢谨画这般碰触,就像是伤口附近有一只小虫子在爬动一般,慢慢的从伤口钻入了心中。
听到谢谨画的话语,少年顾不得身体上和心底的痒,急声反驳:“我没有觉得委屈。”
少年转头,望着谢谨画急切的解释:“而且我已经报了仇了,那个女人她那张脸,不可能好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