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杏花雨下,那个一身牙白长袍的少年打马而来,念夏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他哪里是俗?应是大雅才对。
“念夏,念夏,我与卿卿是夏至初见,念夏这名字倒是应景的很。”
“六宫诸人,皆为虚空,唯卿卿,是朕心上人。”
小剧场:
念夏知道历史上的弘历审美俗的要命,也知道他喜欢在所有自己喜欢的书籍字画上盖上私印。可二人自小相识,别说是他的俗气,就是私印,念夏都没见过几次。
直到二人大婚那日,红绸遍地。她被人一路引着进了新房,盖头掀起,看着屋子里“五彩缤纷”的瓷瓶……
“四爷不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新婚之夜,念夏左手指着屋子里的瓷瓶,右手指着自己大红寝衣袖口上形如某人私印的小小刺绣,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不止想将私印印在卿卿衣上,还想印在卿卿心上,这样可俗?”
念夏眨了眨眼睛,突然觉得这样俗气一点好像也挺好?
第2章希望兄长失忆的第二天
今日不只是宋予舒来靖的日子,还是宋国前来谈合谋之事的日子,京中凡是皇亲国戚或是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可带起家眷进宫参加大宴,而庆阳公主正是这个时侯带着程南语进了宫的。
这会儿刚过正午,宫中大宴还未开始,庆阳公主带着程南语进了宫就直接去了太后娘娘的兴庆宫,路上一贯安静端庄的庆阳公主与平日完全不同,反而是拉着程南语不停的讲一些宋予舒小时候的事情。而程南语因为小时候那件事心有余悸,所以对这位兄长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可看到母亲激动,自然也不会打断她的热情,索性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好不容易挨到了兴庆宫,程南语看着母亲着急的先她一步进了殿内,立马就垮了笑容,微微整理了下表情,这才抬步跨了进去。
“庆阳你可算是来了,母后刚刚还念叨你呢!”
皇后娘娘坐在太后身边,轻轻的打着扇,冲着刚刚进殿的庆阳公主打趣,庆阳公主朝着皇后以及太后见了礼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将目光定格在了太后身边站着的那白袍男子身上,那一瞬间便是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舒儿!”
她一眼便认了出来,很是肯定。说起来庆阳公主已经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当年她离开宋国的时候宋予舒也不过就是五岁,后来宋予舒跟随宋国使臣前来拜会的时候也不过是十岁。可这会儿仅仅就是这一眼,已是泣不成声,颤抖着双手任由程南语扶着她朝宋予舒那边走去。
庆阳公主高兴,可程南语内心是拒绝的,她并不想靠近宋予舒,但又不能不管自己的娘亲,再加上又碍于面子,不得不僵着笑脸扶着庆阳公主朝宋予舒走过去。再瞧宋予舒,看着她们过来,面上好似并没有什么表情。
她这个兄长还真是,看见自己多年不见的娘亲难道就不激动吗?怎么一点表情也没有?
她禁不住翻了个白眼,内心里嘀嘀咕咕,不过介于心中对宋予舒有阴影,所以并没有敢当面给他摆脸子看。
庆阳公主走到宋予舒面前,泪水早已经控制不住留了下来,宋予舒见此情景倒好像并没有多大感触似的,只是微微弯腰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母亲’就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