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兆衡面色一黑,先上了车,我也跟着钻进去。
“许洋,今天早点下班。”厉兆衡发话了。
许洋应了一声还回头看了看,似乎不相信。
“宋小姐说你要泡妞,再不下班就要搞基了。”厉兆衡居然完完本本把我的话告诉许洋。
许洋面色僵了一下,这才说道,“我有女朋友。”
我讪讪笑着,“这样啊,那你也得多陪陪女朋友,不然女孩子会闹矛盾的。”
厉兆衡兴味地瞧着我,“这意思是,你需要我多陪陪?”
我白他一眼,说什么呢?我要他陪?算了吧!
“许洋,听说刚上映的电影很不错,赶紧带女朋友去看看。”我打趣了一句。
谁知人家许洋跟他老板一样,也有点冷,“我女朋友不喜欢看电影,还有,她是空姐,比我还忙。”
我的笑都挂不住了。这许洋真是,不带这么不会聊天的。
厉兆衡的脸在晕黄的车灯下,笑得一点也不明显,可我就是看到了。
我还是什么都不说比较好。
车子停下,我们进了一家港式酒家,我已经很饿,没等厉兆衡点完菜,我已经把人家的花生米都吃完了。
过了晚餐高峰期,店里没有几桌客人,我忍不住就问起厉兆衡,“关于答谢会,我想了几个点子,你要不要听听?”
“嗯,”他优雅地放下筷子。
“我看了前几年的答谢会,不是在高尔夫场就是高级山庄,想必这些人已经玩腻了。”我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
厉兆衡看了我一眼,好像有点嫌弃,但没说出来。
“我想到一个不错的地方,就不知厉总你敢不敢试了。”我抹了把油腻腻的嘴,凑近他的耳旁,“你觉得游轮怎么样?”
厉兆衡深思地盯着我,“你还真敢想。预算呢?安全呢?”
“我做了个初步的预算,并不比去度假山庄多,至于安全问题,嘿嘿,听说厉总前年拍了一架游艇……”这个消息,是我下午在办公室翻了这两年关于万华的期刊才知道。
厉兆衡重新拿起筷子,不有表态。
我倒有些跃跃欲试,这个项目大家都不敢做,我必须把它拿下。听说奖金丰厚。
“你都想好了,怎么不先问你的直接上司?”厉兆衡倒了半杯啤酒。
“迟早要向你汇报的,等我形成策划案我会跟王总谈谈。”我不客气地吃起来。
厉兆衡看我的目光里带着我看不透的光。
就在这时,桌旁一道身影挡住我的视线。
“兆衡,我有没有打扰你们?”江芸娇柔的嗓音响起。
我只觉得胃口突然就不好了。我不得不瞅厉兆衡,他面向江芸,那张脸柔和得能掐出水来。
我这电灯泡还是赶紧消失得好,“我吃完了,先走。”
刚站起来,却被江芸拉住,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别啊,一块吃嘛,宋小姐。”
我心说谁敢跟你一块吃饭啊?我小心地拉开她的手,“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
话一说完我就开溜,一口气跑出酒楼,许洋刚开着厉兆衡的车回来,他以为我要上门,赶紧停在门口。
我摆摆手,钻进了一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