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射他,你也可以在我的侍卫中随便指一个人,我们两个就比谁射的更准!”
永安公主眼睛亮的异常。
她没有忘记自己最初一箭是被谁挡下来的,想到若不是那一箭被挡下来,谢谨画此刻早就丢了脸面,哪里能够这么嚣张,让自己跟着没脸。
一时间看着秦铮的眼神里都是不掩饰的恶意。
“怎么?你不敢?”
永安公主看谢谨画半天不出声,轻笑一声,转动着手中的弓箭,唇角微扬:“谢二小姐,若是输了赌约可是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情的。”
谢谨画望着永安公主,面色凝结成冰,蓦然勾唇:“那不知道永安公主所谓的准字,是如何才算准?”
“当然是他们在前面跑,我们在后面骑马追,谁最先让猎物失去行动力,谁就算赢了。”
永安公主无聊的时候也偷偷玩过这般的把戏,只是射的都是一些没有身份的宫女内侍,一开始的时候也害怕避忌,只是到了后来因为始终没有被人发现责骂,胆子越来越大,内心深处自觉自己是皇族子嗣,让那些人陪她练箭是看得起他们。
此刻被谢谨画逼急了,直接将这手段说出,没有发现,在她言语出自己所谓的射法之后,她周围的那些本来护着的侍卫,面上现出了厌恶之色。
而那几个本来就对永安公主有些疏离的女子,也是忍不住面上现出惊惧,纷纷避退。
永安公主那分明是拿人命去玩。
“谢谨画,你可敢应战!”
永安公主抽出一支利箭直指谢谨画的眉心位置,满面都是挑衅。
“我认输!”
谢谨画唇角的笑仍然扬着,艳若桃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怯,却是清清楚楚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永安公主愣住,连周围那些看好戏的公子小姐也有些愣住。
谁都没有想到她在永安公主那般挑衅之后,会痛痛快快的一声我认输。
就像是蓄势待发的一拳头,打在了软软的棉花上一般,不少公子少爷心里都有些不得劲儿。
永安公主的法子虽然残忍,女子不忍心看,被当做猎物挑选的侍卫不愿意看,可不耽误一些公子少爷的有兴趣。
“谢二小姐,怎么这么痛快便认输,难道你还真的怕了公主殿下不成?”
“枉费我以为谢二小姐你比一般女子大胆呢。”
“谢二小姐,我支持你!”
不知所谓的喊声此起彼伏。
永安公主面上的愕然消失,成了得意,昂起了下巴,用眼角的余光蔑视着谢谨画:“你难道还真的怕了我不成?”
秦铮听到那些针对谢谨画的喊声,尤其看到永安公主得意的样子,眼底一沉,提步便要上前。
只是暂时当猎物罢了,到时候谁真的成了待宰猎物却是要看本事的。
谢谨画时刻注意秦铮的动向,看到秦铮一动就知道对方的心思,唇边的笑容蓦然收敛:“站住,我说我认输,只是输在公主殿下的所谓射人比试上,论起狠心无所谓,我自然要认输的。”
那声站住是对着秦铮的,所有人却是以为对着纵马上前的永安公主。
谢谨画眸子中仿佛蕴含着刀剑一般,扫视向周围那些方才不断起哄的公子少爷,嗤笑一声,毫不掩饰其中的轻蔑:“我等学得弓马骑射之术,一为强身健体;二为尚武之心;三为时刻念及大庆先祖马上得天下之辉煌,不忘祖先荣耀;四为国家有用,挺身而出。”
“就算前三者都不为,单纯是为了取乐,有那林中猎场无数猎物尽可猎得,何时有用无辜人命取乐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