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邵并不慌张,他朝着房门的方向轻蔑地笑了,高泽恺竟然想和他玩,他就好好陪他玩玩。季明邵拧开了床头放着的两瓶矿泉水,走进了浴室。
只能见哗啦啦的水声,季明邵把一瓶浇在了自己的身上,另一瓶季明邵随意地洒在了浴室的每个角落,这样简单的伪造了一个沐浴现场。
他优哉游哉地走出浴室,拖鞋上的水在地板上留下了拖鞋的痕迹,这样看起来就更加自然了。
出了浴室他发现,卧室里还留着楚惜夏的拖鞋,衣柜的门缝还夹着一截楚惜夏的睡裙。
真是一个麻烦的家伙,季明邵在心里咒骂道,他三步并作两步,把床边楚惜夏的拖鞋扔进了床头柜里,又起身把楚惜夏的衣服塞回了衣柜里。
这么久都还没有开门,季明邵的屋子里一定藏着楚惜夏!
高泽恺等的确实不耐烦了,他已经准备好撞门了,他撸起自己的袖子,往后退了几步,这是助跑的节奏。
这个时候,季明邵开门了,他只把房门拉开了一半,他慵懒地靠在门边,黑色的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的睡衣只穿了一半,结实的胸膛上还趟着水,下身只围了一条浴巾。
“哼,一大早高泽恺你在我的门口狂吠什么?”季明邵一开口就是讽刺,他对高泽恺实在没有好的态度。
“你这么这么久才开门?”高泽恺懒得搭理季明邵的讽刺,反正季明邵从来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懒得和他计较,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楚惜夏拉出来。
“看不出来吗?”季明邵拉了拉自己被打湿了的睡衣,向高泽恺示意,“我在洗澡啊,难不成高泽恺昨天偷窥我还感觉不过瘾,今天早上跑来搞突袭?”
说完季明邵邪魅地笑了笑,这一笑仿佛夺去了所有东西的光芒,十分的魅惑人心。
高泽恺却觉得这个笑容令人作呕,季明邵这个男人的存在就是对他的讽刺——
季明邵的家世、相貌、能力,没有一样不是他嫉妒的,这几年他生活的处处小心,躲过了多少明枪暗箭,才混出现在的样子,而季明邵一出生就带着金钥匙。
他不服,但是他也知道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他不会拿自己和季明邵相比,但是楚惜夏他绝对不会交给对方。
高泽恺懒得和季明邵斗嘴,冷冷地来一句:“让开!”
季明邵眯起了眼睛,眼里的杀气骤然而起,高泽恺算个什么东西,敢再他面前狂。这家伙不是想要进去吗?他偏不让,看高泽恺还能闹出什么名堂来。
“我如果说不呢?”季明邵打了一个哈欠,他完全不会把高泽恺看在眼里,他故意瞄了一眼房间,意味声长地说道:“高泽恺,你还是别进去了,我怕你进去了心脏受不了,这可是荒岛,没有医生的。”
难道楚惜夏已经被季明邵吃干抹净了?高泽恺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痛,他眸色一沉,季明邵不让他进去,难道他不会硬闯吗?
高泽恺也不想废话了,他拽住季明邵的手臂往门外一拉,趁着他走出来的时候,用手肘把他推开,看准了时机,高泽恺顺利地进入了季明邵的房间。
季明邵弯着腰,被推到了门外,他慢慢直起了身子,他笑着看着高泽恺进入了房间,沉不住气的大鱼,现在已经上钩了。
高泽恺进入房间,也没有蠢到直接呼唤楚惜夏的名字,若是楚惜夏没在房间里,他这么叫被她知道了,楚惜夏会觉得他不信任她吧……
而就算楚惜夏在这个房间里,他这么叫唤她,楚惜夏也觉得羞愧吧,万一日后,她和他拉开距离就得不偿失了。
他无声无息地走进房间,却被季明邵房间里的大床吸引过了。
那张床非常的宽阔,却因为一个“人”的存在变得有些狭窄。那“人”从头到脚都裹着被子里,被子的另一处有些凌乱,枕头上面还有被人枕过留下的凹痕。
高泽恺身体有些颤抖,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他想过楚惜夏会在季明邵的房间,他也想过孤男寡女在一间房间里会发生的事情,他以为自己经历了这么多年,自己应该可以看开了。
可是事实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没办法面对。
高泽恺慢慢走向那张大床,他的脑袋是一片空白,他只能靠着潜意识的带动,他才能进行接下来的动作。
“夏夏?”高泽恺下意识地呼唤着楚惜夏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