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匠啊,也是个爱八卦的。他东听两句西听两句,居然给自己脑补出了个合理的理由来。
于是,定阳城的大街小巷继玉侯惧内之后又传出新的绯闻。
据说,玉侯不仅人长得俊美,文才武功出众,就连那咳什么上面都强于旁人,你瞅瞅侯府三天两头的要修床呢。
哎,不对不对。据说啊,是玉侯和夫人夜夜春宵,战况过于激烈才要修床。你瞅瞅这小公子都这么大了,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
林蓁是不觉得有什么,可她偶然出门买个脂粉钗环,总会收获一大堆奇怪的目光。
大姑娘躲闪的目光,小媳妇艳羡的目光,老太太欣慰的目光。等等,这都是个什么事啊?
林蓁这厢如此,玉明昭在军营里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那可是一帮八卦起来比那些无聊的妇人还可怕的大老爷们。
&ldo;哎,兄弟,你听说了没?&rdo;
&ldo;听说什么?&rdo;
&ldo;咱们君侯……啧啧&rdo;
这些人啊,话也不说完,再配上个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猥琐笑容,怎么看怎么欠收拾。
当天,定北军的将士们提前开启了他们的新训练。怎么说呢,那叫一个神清气爽,晚上他们一回营帐就倒在了床上,没个片刻就睡着了。第二天,再没有人说自家君侯的八卦了。毕竟,说一回就得把自己累趴下,还来,谁受得了啊。
林蓁一向比较喜欢自家郎君勇于认错的做法,但是吧,认错了还不改那就得好好聊了。林蓁跟府里的丫鬟婆子们讨论了不少关于家法的用处,还往卧室搬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进去。
花茵青槿也跟着一起帮了不少忙,可这心里嘛默默替君侯和自己捏了把冷汗。毕竟,君侯要是用了那些东西,夫人这个心坎上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可她们这些做丫鬟的那不得倒霉嘛。
是以,晚上玉明昭回房的时候,除了笑得人心里发毛的爱妻林蓁之外,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玉明昭在林蓁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关上了房门。然后,他决定先发制人。
&ldo;蓁儿,为夫认错来了。&rdo;玉明昭笑得温柔似水,眼波璀璨勾人,勾得人心肝儿颤,拉着林蓁的小手就是这么一句话。
林蓁心里不停的默念:稳住,千万别被美色所惑,你可以的。
林蓁没说话,给自家郎君飞了个小眼神,然后高傲的抬了抬下巴,意思让玉明昭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玉明昭拉着林蓁的手凑到她身边,一把抱住了她,用温柔勾人的嗓音在她耳边道:&ldo;为夫错了,当罚
这是赔罪的礼物,不知夫人可还欢喜?&rdo;
玉明昭的呼吸和话语就像一把小钩子不停地撩拨着林蓁,她强自镇定下来,伸出手,眸光如水,声音有些沙哑:&ldo;那礼物呢?不好的话,我可不满意哟?&rdo;
玉明昭的薄唇不小心蹭过了林蓁的脸颊,好像有些热啊,为什么心跳的这么快呢?他自袖中取中一只锦盒来,放在自己的手上,用眼神示意林蓁打开。
林蓁腹诽了一句:故弄玄虚。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有些激动的打开了锦盒。
锦盒里是一对黄金花丝蝴蝶耳环,花丝纤细,蝴蝶翅膀的纹路都清晰可见,仿佛眨眼间就要振翅而去。
林蓁十分喜欢,可这还不足以让她就这么放过自家郎君。虽然她是个脸皮厚的,可一出门就是这等大场面。她想,她可能要有些日子不出门了。她家郎君就是罪魁祸首,岂能轻易放过。
林蓁漫不经心的合上锦盒,又十分顺手的把锦盒收进怀里,目光灼灼的看着玉明昭白皙的侧脸,不禁咽了咽口水。
林蓁神思一瞬间有些飘忽,脸颊微红,不知在想些什么。待她回过神来,轻轻捶了捶他的胸口,竟有些羞恼的同玉明昭说:&ldo;郎君,这就是你的赔罪礼?太轻了,不算!&rdo;
玉明昭知她有什么花花肠子了,故而顺着她的话回道:&ldo;既然轻了,那为夫再去准备个重些的,如何?&rdo;
玉明昭作势准备起身,不防林蓁自他怀里突然用力,将他拽了回来,还一个使劲儿把他按倒在榻上,她倒打一耙气势汹汹的问他:&ldo;郎君,你不赔礼就算了,还想跑?&rdo;
玉明昭抓着她揪住他衣襟的手,眼尾微微泛红,眼波流转,勾魂摄魄,呼吸略有些急促的对林蓁说:&ldo;蓁儿,我何时跑了?不是正要给你准备重重的赔罪礼吗?&rdo;
&ldo;哪里有比你更重的赔罪礼呢?不如,郎君就把自己赔给我吧!&rdo;林蓁初时低头小声说,偷瞧见玉明昭凑过脸来听她说话,心里偷着乐。说时迟那时快,林蓁那一句让玉明昭把自己赔给她一说完,立刻向他扑去,红唇一下子堵上了她觊觎已久的薄唇。
柔软的唇瓣触碰的一瞬间皆是满足的轻叹,唇齿相依,不尽的缠绵,谁也没有想要放开对方。直到快要喘不过气来,两个人方才稍稍分开,随即又贴到了一起。
&ldo;蓁儿,世间花万千,我独恋这一枝。&rdo;玉明昭用氤氲着水光的眼眸专注的看着她,深邃眼里只容得下她一个人。
林蓁笑颜如花,眼里也只有他如画的眉眼,她伸出白嫩的胳膊紧紧抱住了他,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ldo;郎君,轻一些……莫要这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