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他看到她的身体在颤抖,不说话,只是把头又埋进了被子里,身体连带着被子在颤动,此时的她又开始在尊严和母亲之间徘徊不定。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想要看她出丑,然而她不这么做,先前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
而她又该何去何从?那个丝毫不念记亲情的父亲会放过她吗?
犹豫半天,她又将脑袋伸了出来,表情明摆着的不情愿,接着她把紧裹着的被子松了开来,即使没有说话,可是她的动作已经表明了她的答案。
果然,她绝对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而且就算她要就此放手后退,他席慕风会让她这么轻易地离开吗?他不会轻易对一样东西感兴趣,但是一旦产生了兴趣,那么久只能是他的所有物了,除非他不想要了。
他灵活的又钻回进被子里,在外面凉了这么久的他,依旧是浑身滚烫。
苏浅浅从他进来后,便一直闭着眼睛,仿佛接下来自己就要去赴死一般,这样的表情一下子就让席慕风没了兴致。
他翻身跃到她的身上,一只手撑着床,另一手强硬的捏住她的下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炙热的让她忍不住扭开了头。可惜下巴被钳住了,脑袋纹丝不动地被他掌控在手中。
“睁开眼睛。”突然冷下来的声音,降低了周围的温度。
苏浅浅只能听话的慢慢睁开眼睛,一睁开,入目的就是他棱角分明的脸,不再像先前那般戏谑的目光,而是寒冰似的射在她的脸上,让她想要重新闭上眼睛,却迫于他的压力苦苦睁着。
“你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如昨天晚上呢。”他缓缓低下头,将嘴唇靠近她的额头,然后下移到眼睛,低沉却没有感情的声音让苏浅浅忍不住一抖。
“怎么?害怕了?”他继续反问。
“如今我被你搞的兴致都没了,你说怎么办。”看她还是不语,席慕风又抬起了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意思已经表达的十分明确了,就看身下的人懂不懂了。
可是此时听到他这句话的苏浅浅,满脑子只想到,他没兴致了,正好她也可以保全自己的身体了,哪里知道去顺着他的意思,所以她依旧不语,脑子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嘴上她可不敢这么去说。
通过这既漫长又短暂的相处日子,她已经发现这个男人的脾气简直跟晴时雨一样,说下就下,说不下就不下,简直就是玩弄人嘛。
她一言不发,继续呆呆的看着压着自己的男人,希望他没了兴致就放过自己。
可惜席慕风在看到她那一脸装傻的表情,耐心早已被磨得没了底,张嘴朝着她的脖子咬了下去,让她本就斑驳的脖子上又多了一道痕迹。
“哇!你干嘛!”苏浅浅吃痛地呼出声,用手揉着那块被他咬过的地方,她开始怀疑自己全身的痕迹都是被这个跟狗一样的男人咬的,上一次她就根本没有说错,他就是一条狗,不是一条好狗。
默默的在心里骂了他几声,而且他还不知道自己骂了他,这种感觉对于苏浅浅来说简直是太好了。在这个家待了不久,但是已经致使她变得要求越来越小了。
“你不该主动点来取悦我吗?或者你已经放弃了?”席慕风又一次拿出那个他用不烂的威胁,声音发狠,此时此刻他已经全然没了耐心,这个女人是真蠢还是假蠢,他真是快被他搞得有些异常的烦躁了。
这是他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心态了,自从那个谁离开以后。
听明白他的意思后,苏浅浅心里的小火山喷的一声爆发了,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得寸进尺,可惜自己身为一个有求于人的人,却不得不要去听他的,虽然对于他老这样威胁自己感到无比的烦躁,可是这个威胁确实是对她十分的好用。
她咬紧牙关,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过是去亲一条狗。然后闭上眼睛就吧唧一下朝他嘴巴上亲了一口。
这极其孩子气的行为让席慕风有一瞬间的惊呆了,不过也只是一会会儿,便又恢复为原本的样子,只是他想不到这女人取悦人的萧式是这样的?
不过也不能怪苏浅浅,虽然她曾经和刘洋谈了好几年的恋爱,但是始终保持着拉拉小手拥拥抱的状态,她一直带着顽固的想法,觉得这些事情都尽量留到婚后比较好,毕竟结婚了就注定了一切,即使她没有想过要和刘洋分开,但是结果告诉了她当初的想法是对的。
这也致使了如今的她对于这些萧面的事情是有懵懂。
“干嘛!”席慕风看笑话似的眼神一下子激怒了苏浅浅,她感觉自己的自尊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一怒之下,胆子也大了起来,一把就把身上的男人给推开了,但也忘了两个人在同一条被子之下。
她的行为成功逗乐了席慕风,心情莫名的就又有阴转晴了,脑子里突然蹦出了放过她的想法,于是行动随着大脑,他走出了被窝,背对着苏浅浅,开始慢悠悠的套起裤子和衣服,穿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说道,“我只是早上被你搞的没兴致了,晚上继续。”接着就又开始继续穿,穿戴完毕的他不再理会床上的人自顾自走出了房间,走到门口又反应到自己的话可能会让她想多,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别再惹得我没兴致,否则下一次的下场你知道。”
冷冷的警告伴随着门关闭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看着他终于从眼前消失,苏浅浅松了口气,不过悲伤的情绪慢慢蔓延到了心头,她不服为什么上天非要这么对自己,不幸的出生,不幸的婚姻,可自己却不得不去接受这一切,顺应这一切。
掀开被子的那一刻,苏浅浅多么希望自己的眼睛看不见了,那斑斑点点的痕迹遍布了全身,红的紫的,大大小小,证明了她的身体已经有多么残缺。
这一天对于席慕风来说,心情莫名的特别好,这个女人似乎在悄无声息间改变着自己,而他并不讨厌这种改变。他只以为这是因为她像她而已,所以致使她对自己造成了改变。
可是仔细一想,其实两个人除了外貌相似之外,其他地方根本没有任何相同之处。
时间流逝的很快,苏浅浅感觉自己就是在煎熬中度过了中午下午,紧接着迎来了噩梦般的夜晚,她缩在房间里了一天,如同一只受惊的鸟,明知这是牢笼,却不得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