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才失礼之处,还请公孙大哥多多包涵!”南剑说。
“岂敢,岂敢!”公孙康又说。
就这样言来语去,他们的话也越说越多了;俩人喝的酒也来越多了。于是南剑又说;“公孙大哥,小弟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对方战战兢兢,起身施礼,“当讲,当讲!”他说,“如今我们都是好朋友了,那有什么不当讲的话;别说是一句话了,就算是十句八句,一车子话也当讲。”他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这里,花语便忍不住卟哧一声笑起来,之后,她又感到自己有些失态,便连忙拿纤纤玉指去略略挡一挡自己的窘迫之情;岂料,那一档更加迷人可爱了!真个就有梨花带雨之妙,又有寒梅傲雪之俏了!惊得眼前这个有贼心却有没贼胆的公孙康,如痴如醉,傻傻呆呆了。
于是,南剑便说,“既然公孙大哥如此慷慨豪情,那么小弟也就有话直说了!”
“这样好,这样好!”公孙康说,“这样方见得好兄弟的情分哩!”
这时,南剑又转过脸来看向花语,“语儿!”他说,“当年我们分别在思君湖畔的时候,你还记得我当时是怎么说的吗?”
听闻此言,花语心头一热,又惊又喜,“记得,南郎!”她说,“当年我们分别的时候,你情意绵绵地说,待你衣锦还乡之日,你要用七彩花轿,抬着我走遍枫桥,让枫桥镇的人们,都能感到我们的快乐和幸福!”
南剑点点头,又看向公孙康,“公孙大哥,”他说,“小兄弟这个要求合理么?”
对方连忙起身,并又朝二人拱手施礼说:“我当是什么事哩!还在心里估摸着,难度太高了,就怕我公孙康没有这个本事应承,完成不了兄弟的所托;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件小得不能再小了的小事情!兄弟、弟妹你们放心,今晚回去,我就会把这件事情张罗好,保管明天一早,七彩花轿便会停到你们的门口了。”
“大哥如此高情,兄弟在此先说声感谢了!”南剑也抱拳回礼说,“不过,除此之外,小弟还有两件事情需烦劳大哥一声。”
“尽管说来!”公孙康手一挥豪情地说,“今晚大哥说了,只要是兄弟的事情,不管什么事,都是大哥的事情,大哥也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帮兄弟办妥。”说着他便开始放开来,把刚才的失败当作过往烟云,把他们的交情看成了百年世交了。因此,他便一把抓过酒旋子来,给南剑和花语倒酒,不料倒到自己的杯子时却没有酒了,因此他便呵呵笑一声,看向花语夫人,“弟妹,”他说,“再添酒来!”
因此,花语也乐得大家如此豪情,便接过酒旋子,笑盈盈地起身,在进入堂屋之前,她说:“南郎,你陪着公孙大哥多吃些菜,我即将就来!”说着她便走进里面烫酒去了。
“公孙大哥,”待花语一走,南剑又与他说,“这里离马头城该有多少路程?”
“不远也不近!”对方说,“该有一二百里路吧!那个地方我到常去,在哪里,我的朋友也很多,还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
“喔,那实在是太好了!”南剑惊喜地说,“听说在马头城,有一个叫南海龙的人,不知大哥认不认识这个人?”
听他这么一说,公孙康心想,你认识的人必然都是很有名气的人,可惜我却不认识这个人,这不是让自己刚才说的这句话有些尴尬了么!因此,他就有些赧然地搔了搔后脑勺,“实不相瞒,兄弟,”他说,“这位南海龙大侠,我到还是头一回听说,确实不曾认识!”
“那没事!到时我们再去找他就是。”南剑说,“只是,眼下小兄弟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大哥。”
于是,公孙康郑重地看着南剑,“兄弟你真不要客气!”他带着非常真挚的表情与南剑说,“有话尽管说来,你若再客气,反倒把咱们的交情生分了!”
南剑点点头,也怀着十分感激的神情说,“实不相瞒,大哥,我有一个好朋友,在这一带走散了;而大哥又在这一带熟人熟事,因此,小兄弟还请大哥帮忙,找一找。”
“可以、可以!”对方说,“那就请兄弟说一说,你这个好朋友的音容笑貌,我也好找。”
南剑点点头,看了看波浪滟滟的湖面,因想起任思云现在的处境,心头万分难过,便也不由自主地愀然忧伤起来!良久,他才回过头来看向公孙康,“我这位朋友她叫任思云,是一位姑娘,”他悠悠地说,“她是一个身材中等偏瘦的姑娘,与我走散的时候,她身上穿着一件草绿色连衫裙子,脚上穿一双粉红色绣花鞋;举止活泼跳脱,神情快乐,机灵可爱。在脑后梳了一条马尾辫子,大眼睛,上唇略显上翘,在不高兴的时候,她就会嘟着嘴巴生气!”
公孙康认真地听着点点头,“兄弟!”他说,“这个姑娘一定是你十分在意的一个人了!”
“何以见得!”南剑到有些讶异地问。
因此,对方便笑着捋一捋胡须,“就从兄弟你刚才,描述这位姑娘时候的表情看得出来,”他说,“如果,大哥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朋友走散了,你的心里一定十分担忧、难过;不然,你的脸上不会有如此深沉的忧伤。”
南剑默默地点点头,忽然抿着嘴,看着苍白的月光,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大哥说的没错!”他说,“这是我一生最重要的人。”
而这时,花语正好将酒烫热了,要拿出来,才走到厅房便听见南剑如此说;那一刻,她的心比刀绞还痛!心想,苦苦守候了十年的南人,他回来的第一个晚上,竟然跟别人说,另外一个女子,才是他今生最重要的人!这如何叫她不心碎欲绝啊!
次后,她在里面又听得南剑说:“这个姑娘,今年也才十四五岁,身边还带着一只白面猿猴;只是身无分文,不知道现在又怎么样了!”说着他竟潸然落泪。
“兄弟,不用担心!”公孙康立即安慰说,“这个世道,外面好人多,任姑娘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说什么哩!”这时,花语忍着一股心痛,强装一付笑容,端着酒旋子走出来说,“怎么你们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公孙康为了避免二人尴尬,便打一个圆场,“没事、没事,没什么!”他笑呵呵地说,“刚才我们兄弟俩,在合计着明天该怎么铺排这些大喜的事情哩!”
“喔,原来是这样!”花语一笑而过。“来,我们继续喝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