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墨景铄自然而然地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这件事还是要解决的,毕竟这是白鹤临惹出来的祸,他总归是欠白叔的人情。
白言蹊回过神来,第一时间注意到的就是面前人的这双眼。
温和有礼,却又暗藏锋芒。
像一滩水平常看上去并不危险,甚至还会引人靠近。可当酝酿着怒火时,又能把人溺毙,带进无尽的深渊。
很矛盾,但意外的白言蹊并不讨厌。
“多谢相助,不过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说着白言蹊就想要站起来。
墨景铄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搀扶,反应过来男女有别之后墨景铄愣了一下,接着又回以抱歉的笑。
“实在不好意思,这下意识…
唉,是在下唐突了!”
白言蹊摇了摇头,她自然不是不识趣的人。
她试了好几遍腿上都没有力气,墨景铄实在看不过去,只能说了声抱歉之后抓着她的手腕顺利的将她扶起。
这一动作很短暂,当白言蹊站好的那一刻墨景铄就已经放下了手。
白言蹊一愣,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恍若彩霞轻染,带了些红。
“多谢公子。”
墨景铄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在意。
后面的气氛有些凝滞,他们两个人相顾无言,看上去有些尴尬。
都是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话题才好。
终于还是白言蹊没忍住,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玉瓶。
墨景铄有些诧异的挑眉。
“公子应该是思虑过重,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吧?
这瓶药可以暂时缓解,不过公子平日还是应该多注意身体。”
说完白言蹊行了个礼垂眸离开,只有墨景铄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好奇。
她怎么知道这段时间他思虑过重的?
而且随身还能掏出可以治疗的药品?
她是个大夫?
之前也没听说过自己的太子妃有这样的能力啊!
墨景铄紧紧的攥住手中的玉瓶,大拇指摩擦瓶颈,带来阵阵温热。
回去在路上白言蹊倒是没再碰到什么意外,所谓巡视的时间点她也知道,因此白言蹊绕开守卫神不知鬼不觉又回到了白家祠堂。
看着此时正跪在蒲团上的桂嬷嬷,她想都没想拽着她的衣领把她丢出门外。
桂嬷嬷的脑袋直接磕在了地上,却仍然昏迷着一动不动的,不知道还以为她没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