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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神谕（第2页）

“别，求求你了。他不是坏人。你要是告诉母亲，他会死的。”飞儿抱住四姐的胳膊。

两人正争执间，房门又被推开，一个更加尖锐的声音响起：“张飞儿，张福和张顺说你往家带了一个乞丐，在哪里！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一个女子拧着眉，快步闯进飞儿房内，恰看到李惟一。

“大姐……”飞儿叫道，急忙奔到李惟一面前，用身体挡住他。但是大姐行事向来独断专行，无论飞儿怎么哀求，都没有用。

李惟一被带到一间硕大空旷，有些昏暗的房间内。房间正中台阶上端坐着一位中年妇人，衣饰华美，相貌端严肃穆。一双目如利刃般看得李惟一抬不起头来。

“你的身份牌何在？”妇人的声音带着一股压力！

“我，我没有……”李惟一小声答道。

“按我千叶城规矩，没有身份牌一律当做马匪处置，龙儿，你知道怎么做！”妇人道。

那位大姐望了一眼李惟一，得意道：“是，母亲。我的几只猎犬，早就没活动过筋骨了。”

张飞儿“哇”得一声哭出来，道：“娘，不能杀他。他又没做坏事。是女儿自作主张救了他，最多将他逐出府去就是了。”

大姐张龙儿斥道：“小妹，你胡闹！你也知道男人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他们本就是坏坯。按当今国主的法令，私藏男子是重罪。今日母亲不追究你的罪过已是开恩了。你还多说什么！”

飞儿只是哭，抽抽噎噎哭得可怜，嘴里呜咽道：“娘，你不疼我了。从小你是最疼我的……”

母亲看了不忍，便对四姐道：“彪儿，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四姐与飞儿向来最好，答道：“母亲大人，我看这男子虽是男儿身，但身材娇弱，眉目秀气，倒有五分像女子。怎么看也不像马匪，或许是遗失了身份牌。不如先将他关押在男畜地牢内，待查明了实情，再处置。”

“嗯，就如此吧。”

大姐启齿欲言，母亲岔开话题道：“龙儿，明日是今年冬狩的大日子，猎场都看好了吗？”

“回母亲，都已看好了。和往年一般安排在牧野山中。”龙儿看出母亲意在回护五妹，只得恶狠狠地剜了一眼李惟一。

李惟一被两个健壮的女子押送到一处地牢。

地牢内昏暗潮湿，气味难闻。两女子掩着鼻将他推进地牢内，便连忙上了锁离开了。

李惟一朝地牢中看去，挨挨挤挤全都是乞丐一般的男人。

他们大概是四姐所说的男畜，李惟一想到。他注意到自己的到来在地牢内引起了一阵骚动。很多男子朝他走来，将他围起来。

“你是女的？”有一个声音激动道。

“啊，女人，真香啊。兄弟们，我先来！”另一个高高壮壮的战栗着道。

李惟一看到他们眼中闪着欲望的光，连忙道：“不不，我是男的。”

众人一愣，眼中的光芒消失了，骂骂咧咧地走开。只余下几个还围着李惟一，面带邪恶的笑，道：“这么细皮嫩肉的，男的爷们也喜欢。”说着搓着手，向李惟一靠近。

李惟一做好了拼死抵抗的准备。

就在他要惨遭毒手的时候，有个佝偻着腰的老头儿拦住了那几个男人。上下打量着李惟一，问道：“你为什么要穿女人的衣服？”

李惟一将自己被五小姐从雪堆里救回的事简单说了。

那老头儿眼神中闪出异常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