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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废物（第1页）

李惟一将剩下的唯一的根茎细细研磨成粉末。又烧开了一罐水，将粉末放入其中。

熬煮片刻，李惟一问道：“可以了吗？”

“现在还是毒药。”柳无情道。忽然几道光芒出去，从药架卷起几味药来，倾在罐中，又道：“现在才是解药。”

李惟一心中惊诧不已，没想到毒药解药，竟在转瞬间变换。脱口而出道：“太奇妙了。”

“怎么，你想学？”柳无情的语气少有的温和起来。

“想是想，只是没有时间。”他想等飞儿好起来，便和她离开这儿，送她回家。想到此处，心头闪过一丝伤感：等到那时，自己又会成为男畜，只怕想见飞儿一面也难了。

药已煎好。用木碗盛出，只有小半碗绿色的药汁。李惟一扶起蜷缩在地的飞儿，轻轻唤着她的名字，让她张开了嘴。李惟一将半碗药喂她喝下。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飞儿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苍白的脸上也带了一丝血色。她的鼻息已经平稳。安睡得像一个孩子。

李惟一守在她身边，守了整整一夜。不知觉间，第二天的黎明到来了。

晨光温柔，晨风煦暖。晨间的山水天空都明亮可爱。

古怜花送来了清水饭食。两人去溪水旁洗漱了，吃了古爷爷送来的早饭。

休息到中午光景，两人来到茅屋前。朝古怜花和柳无情深深鞠躬道谢，然后询问出山路径。

“倒是有一条出山路，只怕你们出不去。”柳姨冷淡说道。

“求柳姨指引。”李惟一请求。

柳无情这一次显得颇为耐心，带着二人出了山腹，顺着溪流，来到一处狭窄的山壁间。两壁均是断崖。山崖极高，就算是飞禽也难以一飞而上。

李惟一抬着头，注意到其中一侧山崖要低一些，大约百丈高。就算如此，光滑的山壁还是绝无可能攀登上去。

“哪里有出山之路？”李惟一问道。

柳无情望了望那块较矮的山崖。

“这怎么能上得去！”李惟一顿时觉得柳姨是在拿自己和飞儿开玩笑。

柳无情没有回答。而是轻蔑地看了一眼李惟一。随即，她胸口那块彩石爆射出刺目光芒，将她身体包裹起来。脚下略一使力，身体已经飞了起来。

转瞬间已飞起六七十丈。李惟一目瞪口呆，傻傻地望着空中，望着柳姨高到变成了一个小点。接着，柳姨在山壁间稍一借力，再次飞升至百丈之高的崖顶。

李惟一心底的惊讶无法言说。他似乎对灵修术有了新的认识：一跃百丈，恐怕只有仙人能做到吧。

“飞儿，你可以吗？”他问道。

片刻间，柳无情又飞了下来，轻飘飘落了地。

飞儿试了一下，只能飞至十丈左右，便再也上不去了。

李惟一惊讶之余，想到自己和飞儿绝无从这里离开的可能。他忽然灵光一闪，向柳无情道：“柳姨，有一个法子可以让我们出去。”

“哦？你说。”

“请您飞到崖上，垂下一根绳子来。”李惟一道。

“这个法子不错，也可行。但是你忽略了一点。”

“什么？”

“我并不想帮你们。”柳姨说完，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