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一时不察,被金桂宁踢翻在地,却也不敢抱怨,只得立马跪在地上乞求她的饶恕。
金桂宁向来是个气量狭小的人,本就容不得下人伺候的不周到,刚要翻脸,忽而想到了什么,低声询问:“我且问你,刚才弄痛本娘娘了,若是按照罪状,该怎么处置你?”
花儿被金桂宁的语气吓得脸色一白。她才伺候了金桂宁两天就已经知道这主子狭小的气度了,这会儿自然不敢为自己说什么,只能一个劲的磕头,不敢回答金桂宁的问话。这伺候主子的罪状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她怎么敢开口。
“怎么,哑巴了?”金桂宁也是新人,并不知晓宫中的这些典籍,因而怒问。
“娘娘,您在奴婢眼里就是这星星月亮,就是仙女在世,若是伺候不好就是要了命也是奴婢活该。”花儿磕头说道,心中已是一片悲戚。她本以为从内务府被选入娘娘们的宫里就会比以前好过一些,没曾想遇到个这么难缠的主子,看来她是活不了多久了。
金桂宁看了一眼花儿的表现,心中一片满意,她微微点头:“我可以让你不死……不过你要帮我做件事。”
“娘娘有事请讲,就是一千件一万件奴婢也是该帮您的。”花儿一听金桂宁原谅自己了,心中一片喜悦,高兴的一个劲磕头。
金桂宁不赖烦的摆摆手:“好了好了,你且附耳过来,我给你说说。”
花儿这才慌张起身,走到金桂宁身边,将脑袋伸了过去。
金桂宁将手盖在自己的嘴边,贴着花儿的耳朵支支吾吾的念叨了一阵,把花儿吓得瑟瑟发抖,却也不敢拒绝。
“你可听清楚了?”金桂宁说完以后正襟危坐,瞥了一眼花儿,眼底带着一丝冰冷的杀气,沉声问道。
花儿自打入宫以来就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吓得脸色煞白,惶恐的看了一眼金桂宁的脸色,慌张下跪一个劲的磕头:“奴婢……奴婢……奴婢知晓了。”
“这件事你若是办好了,我自然重重有赏,当然……”金桂宁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肃杀森冷,“你若是办砸了,后果……你可能承担不起。花儿,我听说你家在京城吧?好像还有弟弟妹妹……”
“娘娘放心,此事花儿就是赴汤蹈火也一定为娘娘办的漂漂亮亮的,恳请娘娘一定放心。”花儿咬咬牙,再次对着金桂宁磕头。
金桂宁立马收了脸上冷森森的表情,笑的十分和善:“啧啧,瞧花儿说的这么严肃,快起来吧,出去准备准备,咱们一会儿也去百合苑拜访一下。估计林安歌也想好好跟我说说心里话吧。”
花儿这个时候哪里敢不从,立即磕头离去,替金桂宁准备礼物去了。
金桂宁忙活了好长一阵子,也有些乏了,想了想,便褪去衣物,上床小憩一会儿。此时百合苑内,林安歌已经起身了,她又叫小桌子煮了几个鸡蛋给自己和轻烟滚了一轮,发现身上的青紫已经退的七七八八了。
“你可好些了?”林安歌关切的望着躺在床上的轻烟,抬手去试探她额头的温度。
轻烟躲避不过,也就干脆不动了:“娘娘,您这是要折煞奴婢啊。”
“你我本就是姐妹,说什么折煞不折煞的话?你这个丫头还真是的,莫不是我当了娘娘,你就要跟我生分了?”林安歌故作嗔怪的别过头,眼里有些不悦。
轻烟哪里还敢说什么,只能一个劲的说自己错了,自己没那么想。
林安歌本就是逗弄轻烟的,见她真的慌张着急了,忽而笑出声来,惹得轻烟嗔怪不已。这百合苑一时间充满了欢声笑语。
忽而小桌子敲门进来,对着林安歌微微叩拜,抬手递给她一封信:“娘娘,这是一个眼生的小太监递过来的信,郑重跟奴才强调一定要亲手交到娘娘这里。”
小桌子对林安歌向来是尊敬有加。
林安歌好奇的看了小桌子一眼,抬手拿过这个外表看起来十分平常的信封,不在意的说道:“估计是家人托宫里捎的话吧,没什么大事儿。小桌子,你先去歇着吧,咱刚搬来百合苑,这里里外外都是你一个人在打理,定然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