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这个给她画押!”老嬷嬷做这些事情早就轻车熟路了,抬手就将早就已经写好的罪状扔给另外一个太监,沉声说道。
那太监赶紧拿着罪状,狗腿的对着老嬷嬷行礼,走到林安歌的身边,抬手捏着她的指头就用剪刀戳了下去,极深极深。那鲜血立马“嗖嗖”往外流,那太监却也并不心软,捏着林安歌的手就往那一叠罪状上按。
十指连心,那痛感让林安歌羸弱的身体仿佛被打了一针兴奋剂,清醒了不少。
那一叠罪状纸按完以后,太监将林安歌还在流血的手往边上一扔,也不替她包扎,转身就将那罪状往老嬷嬷那里递了上去。
林安歌手指上的鲜血一滴一滴往地上落下,仿佛古老的计时器,标注着她承受苦痛的极限。老嬷嬷不经意看了一眼林安歌留着血的手指,微微凝眉,忽而觉得自己有些下作,使劲摇了摇头,将罪状收好,沉声说道:“上刑罚!”
林安歌并不知晓这些刑罚到底是什么,只是感觉自己又被人拖到了某个地方给绑了起来:“老嬷嬷,安歌进来以后就没想过活着出去……只是宫中有一名唤轻烟……轻烟的宫女放心不下……若是安歌……不争气去了……请嬷嬷代我传话……叫她好好的。这样安歌就是死了……也心安了。”
这老嬷嬷想了一会儿微微点头,然后看了一眼两边的太监:“行刑!”
那太监拿着烧红的烙铁一步一步朝着林安歌靠近,笑容狰狞可怕。他十分享受那烧焦皮肉之后的味道……
林安歌闭着眼睛死死咬着牙,不敢看那东西,她心中比任何人都要惧怕,那种生生被烫熟的痛楚,她光用想的就已经惶恐不已了。
“嘶”那烙铁猛地贴在林安歌的背上,冒出阵阵白烟。
“啊!!!”林安歌仰头长啸,额头满是冷汗,身体一个劲的抽搐,那种比死还要恐怖的痛让她整个人几乎要跪下去哀求老嬷嬷让自己死了吧。
老嬷嬷听到这声惨叫,身体微微一抖,微微垂眸,避开心中的不忍。那太监却是十分享受,将烙铁往边上的水里一扔,看了一眼林安歌笑着对另外的太监示意。
不大一会儿,他们就将下一轮工具给抬了过来,那是一个上好檀木做成的台子,上面从左到右有锯子,钳子,匕首,剪刀……等等!那太监抬手拿了一小的钳子朝着奄奄一息的林安歌走了过来。
他伸手摸着林安歌那双白皙肉能的手,轻轻一笑,尖着嗓子说道:“娘娘这双手长得真是漂亮,尤其是这指甲,若是弹琴才好!”
林安歌用尽浑身力气,抬眸望着这个太监,有些不解。
“可是现在奴才就要将它一枚一枚的拔下来……您说可惜不可惜?”这太监瞧着林安歌脸上那恐惧的表情,十分享受,继续开口问道,“娘娘怎么不求饶?”
林安歌似乎已经放弃了求生的**,一心求死:“公公……公公觉得……安歌……安歌求饶有用吗?”
“呵呵,你倒是看的通透!那就别怪罪奴才心狠手辣了!”这公公被林安歌一句话气的十分不郁,他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朝着林安歌的食指指甲率先钳了上去。
林安歌嘴上不求饶,可是那手指却在一个劲的颤抖,拔出指甲的刑罚一直被列为大熙朝最痛苦的刑罚之一,光是想想就叫人遍体生寒,她现在却要真实的经历。
“怎么怕了?”那太监尖着嗓子,冷笑,忽而手中一动,其余太监扯着林安歌的身体向后固定。
“啊!!!”林安歌食指顿时鲜血淋漓,那一方漂亮的指甲正钳在太监手中的钳子尖端十分整齐。
林安歌痛的晕了过去,整个身子还在轻颤。她从来不知道有一种痛居然比死亡还要让人恐惧。她连梦里,眉头都是蹙着的,仿佛经历着一场无比难受的苦痛。她的脸色红的越来越不正常……
“给我泼醒!”那领头的太监可不喜欢在林安歌晕倒之时行刑,他才拔了一根指头呢,还有九根。想想,他心里都激动不已,似乎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处理过宫里那些时常踩在自己们头上的女人了。
那些太监也都跃跃欲试,抬手就将和着冰的水将林安歌从头灌到脚,让她再次惊醒过来,清晰的感受身体传来的痛楚。
“求求您,嬷嬷……杀了我吧!”林安歌这个时候全没有了一开始的勇气与坚定,只想要求个解脱,只想要让这一切快点过去。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宫里来的女人都活不过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