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选秀到现在,这才没几天日子呢,就被那个主儿给算计了两次。往后宫里的日子可还长着,她自然要万万小心。
柳泓滟连连点头,阮倾娴则说:“柳姐姐您先照顾林姐姐,妹妹这就去找去太医院求些药来!”
林安歌连连点头,又道了一声谢,阮倾娴转身便去了!
“姐姐,方才在人前妹妹也不好说,皇后今儿对妹妹下如此毒手,无非是因为圣上昨儿个与妹妹说了些体己话,不巧却被皇后撞见,因而妹妹也是该当的,姐姐千万不要因此轻举妄动!”林安歌忍着后背的剧烈痛楚拉着柳泓滟的手嘱咐道。她知道这小姐的秉性,若是不好好交代,准会捅出大篓子。
她一个卑贱婢子的身份,怎么敢去给皇后娘娘添堵呢?
柳泓滟含泪点头说:“这都什么时候了,姐姐我还用得着你来说道?你自己只管好好养伤,其余的事情一概无需过问!”
林安歌苦笑说道:“是了,妹妹也是这个心思,只是妹妹在这位置上,一旦多日不露面,只怕圣上也会疑虑!”
“如此才好呢,这事情岂不是就自然为圣上知晓了吗?”柳泓滟恨恨说道,心中替林安歌愤愤不平。
林安歌有气无力地摆手说:“万万不可,如今咱们都是无名无份之人,在后宫中没有地位,又怎么能与皇后去争个输赢对错?姐姐可是又大大的好前程,莫不要为了逞一时意气,而断送。现在,姐姐定要忍耐!”
柳泓滟好似恍惚间明白了林安歌的深意,于是点头说:“是了,妹妹自幼就比姐姐聪慧,姐姐自然还是听妹妹的,这事情暂且不提了,可是妹妹难道是要强撑着操持内务府之事吗?”
林安歌笃定地点了点头,可能是牵动了伤口,顿时疼得脸都扭曲了起来!
皇后回了坤宁宫,她心中多少有些得意,真是没有想到,因为一个金桂宁,自己就如此轻易地惩戒了林安歌。
吴振当时令人鞭打林安歌的时候倒是没有觉得什么,此刻却是心中不安,这事情一旦败露,便是圣上不会难为皇后,自己一个下人只怕是难辞其咎的。
皇后本来兴致盎然,可是看到吴振一脸忧虑的神色,不禁骂道:“不中用的奴才,你刚才那些戾气都去了哪儿了?”
吴振期期艾艾说道:“娘娘不知,老奴只是担心这事情是纸包不住火,一旦为圣上知道了,只怕会应了盛妃之言!”
他没有说下去,不过意思倒是明白无误,盛妃说皇后是滥用私行,他也不敢跟其之后妄言,心中只是担心盛妃那股子傲性子。今儿皇后没给她面儿,吴振怕这个主儿按捺不住,一旦到圣上面前言及此事,对于自己多多少少总是不好吧!
皇后岂能听不出吴振的弦外之音来,不过她刚才一心只为惩戒林安歌,才没有想得这么长远,如今吴振直言不讳提了出来,她倒是愣了一愣。
“你如今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当时也不见你出面劝阻本宫呢!”皇后气急败坏说道。
吴振知道皇后就是这个脾性,当时就算自己出面劝阻,她仍旧是不会轻易放过了林安歌的,此时却又推到自己身上,看来自己的担心倒不是多余的了!
甜儿在一边瞧出了皇后的担心,因而笑说:“娘娘与吴公公宽心,奴婢瞧得出来,盛妃是不会在圣上面前提及此事的。”
皇后没有想出其中的厉害关系,听了甜儿的话之后转向她,嗔怒道:“你这蹄子却又知道了吗?也好,你就说与本宫听听。”
甜儿依旧笑着说道:“娘娘想想,圣上登基五年有余,最为忌惮的是什么?”
皇后没有回应,旁边的吴振却低声说道:“圣上最为忌惮的就是朝中官员结党!”
甜儿轻笑点头说:“决然不错的,不想吴公公倒是有些见识呢!”
吴振也不知道甜儿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于是翻了个白眼,他是坤宁宫的领事太监,虽然甜儿在皇后面前很得恩宠,不过仍旧算是在他提领之下,因而听了甜儿的话他才会有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