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泓滟说道这里也跟着林安歌一起哭了起来,死活要护着林安歌:“求皇上娘娘们开恩啊!这事儿定然是有人栽赃嫁祸的!”
“大胆!柳美人可还记得自己的本分?”李霖谕还没有开口呵斥,边上的皇后着实有些坐不住了。
李霖谕已不是第一次见着两人的情深模样了,这次却是有些不悦,见皇后出了声,也是微微点头默许了。
“皇上,皇后娘娘息怒……”这次说话的是一直置身事外的舒妃,她整个人裹在白色的狐狸皮斗篷内,显得雍容富态,那肉肉的脸蛋倒是祥和可爱,“臣妾瞧着这林安歌也并不像是凶佞之人,莫不是真有什么误会,不知可否将那布娃娃拿给臣妾瞧瞧?”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本来以为这个舒妃是个懂事的,没曾想在这个时候出声。她瞧了一眼那还没有凸起的肚子,眸光一闪,沉了下去。
“舒妃如此做自然不妥!”盛妃笑盈盈的看了舒妃一眼,目光落到她的小腹上,闪过一丝寒光,而后匆匆收回,对着李霖谕说道,“这舒妃娘娘有身孕,自然不能接触这等不吉利的东西……不若让臣妾来瞧瞧吧。”
李霖谕看了一眼底下的林安歌,又瞧了一眼舒妃那善良的模样,心中染上了一丝不忍,对着万思成摆摆手。他心中也希望这盛妃能看出些什么,帮林安歌洗脱罪名。
皇后心中虽然并不情愿,可是碍于盛妃与舒妃的态度,若是自己此时不让人瞧,反到显得有些不妥了。她沉目瞧了一眼笑的娇艳如花的盛妃,眼中一片厌恶,脸上却依然祥和安然:“既然盛妃觉得事有蹊跷,那便递过来让她瞧瞧吧,本宫和皇上也不想冤枉了安美人。”
李霖谕心中微微点头,却也并没多看林安歌一眼。
万思成便差人将东西递了过来,恭恭敬敬的送到盛妃手中。盛妃那丰满妖娆的腰肢轻轻一动,便转过身子来,对着光仔细瞧瞧着那布人,微微凝眉,一片疑惑。
皇后心中暗暗得意,不经意间望向金桂宁那边,目光含笑,满是满意。
忽而,盛妃眼中一清,微微勾唇睨了对面的皇后一眼,起身对着李霖谕微微一福:“皇上,臣妾以为这布人并非安美人所做,定然是有人栽赃陷害!”
“盛妃可有什么依据,快快道来?”李霖谕此时也带着一丝希冀,没有丝毫犹豫便起身问了出来。
皇后藏在手绢后的手指紧紧捏着,面上没有丝毫表示。她温柔的瞧了一眼李霖谕,满含情意的抬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微微柔声道:“皇上莫要心机,且坐下慢慢听盛妃言说……”
李霖谕这才知晓自己失态了,转头感激的瞥了一眼皇后,稳稳的坐了下来,望着底下的盛妃,威严的问道:“到底是什么证据?盛妃可不要没有凭据就胡乱说话,到时候就是朕也护不了你了!”
李霖谕知晓盛妃的脾气,也知晓丞相一家在朝堂之中的作用,因而将这话说在前面,也显得公正些许。
盛妃自然不是傻的,更是了解李霖谕心中所想:“皇上,臣妾自然不会乱说!这里头皇后姐姐和舒妃都是懂刺绣的,可知这江南特有一种绣法叫包针绣?此绣法极难,若是没有个十年八年的苦工是学不会的……而今日做这布娃娃的刺绣那底下的边便是用的此种绣法……这林安歌自己本是京城人士,她苑里的小桌子压根就不会刺绣。轻烟乃塞北之人,若说缝缝补补还行,这刺绣便差了不是一节半节!”
“依照盛妃的意思……”皇后心中已经恨死了那金桂宁,面上却要探究的望着正说的起劲的盛妃,有意无意的勾起意味深长的尾音。
盛妃瞧了一眼皇后,而后将那东西又瞧了一遍,最后微微摇头:“这宫里会绣这东西的人倒也不少,远的不说,就皇后姐姐身后的甜儿,臣妾身后的萍儿,还有好几个新晋秀女苑里的宫女都是会的……往深了说倒是有些不好继续了。”
李霖谕微微凝眉瞧着底下的林安歌,有些犹豫……
舒妃看了一眼众人,瞧着底下的林安歌与柳泓滟,想了一会儿才道:“皇上,据安美人自己说着料子是比尔送的,而这东西又不是安美人自己绣的……”
词话一出,顿时让后面看戏的金桂宁浑身一冷,慌张的瞧了皇后一眼,赶紧上前跪倒李霖谕的面前对着几人磕头:“皇上万岁!这料子确实是桂宁送给安美人的,可是桂宁并未会做那绣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