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花芝惊讶地有些说不出话来,钟离馥却立马明白过来,这是刚刚拓拔翊给她服的药丸的效果。
她立马换好衣服,出了屋,拓拔翊正在拿着个鱼竿,坐在荷塘边,像是钓鱼的样子。
但实际上,这塘里并没有鱼。
钟离馥一把把他的鱼竿抢过来,直愣愣地盯着他。
“好了?”拓拔翊也没有过多的反应,仅仅是这两个字,加上明知故问的语气。
“你那个药,是不是能帮你调节体内的蛊毒,平衡身体的气血。”
拓拔翊不太愿意搭理地打了个哈欠,“可能是吧,谁知道呢。”
“你为什么不用?”
“诶?”
“现在用。”
钟离馥伸手去直接设法从他衣袖中拿出小药瓶,却发现里面没有更多的药丸。
拓拔翊不是要她试药,而是在帮她!
钟离馥一下子愣住了。
她根本没有猜想到这一层可能。
拓拔翊看着她的表情觉得好笑极了,甩甩衣袖道,“觉得不好意思的话,你就记我一个人情吧。”
萧慎弧不知为何,被他撞见昨日的那幕后,他竟对自己的父皇如此警惕起来,一大早就派车去了祁府等钟离馥出门。
祁灵均仍是不放心,于是作为兄长陪同钟离馥一起,倒也不算失礼。
两人一行到了山居水榭,萧慎弧看到祁灵均也是意外,他可是鲜少愿意到到他这里来的人,今日却主动来了,可见他对这个妹妹果真不一般。
钟离馥服了昨日拓拔翊给的药,身体本已全然无事,可她还是让花芝给她化了个体虚柔弱的妆。
三人互相行了礼,便在萧慎弧的带路下来到一楼阁。
祁灵均唤来下人,向萧慎弧递上了一方锦盒。
“此乃嵇中散亲手所刻的《养生论》,灵均去年偶得,请二殿下笑纳。”
萧慎弧有些怔住,他向来都对嵇康倍加推崇,更是引以为师,却还没有能拥有一件他的真迹。
“灵均兄有心了。”
萧慎弧让人接过,然后摒退了左右,祁灵均知道他定是有什么话要说,也让自己的人跟着出了去。
萧慎弧把视线转向了钟离馥,“九小姐,你可否告诉我,你与家父有何过往?”
萧慎弧用了家父二字,而并不是陛下或者圣上,可见他只想把这是当成家事。
钟离馥觉得说真话不妥,说假话定会被拆穿,干脆半真半假藏头去尾地说。
“馥儿确实与陛下之前就相识。二殿下可曾认识先皇?”
“九小姐可是指我的皇叔父?”
“正是。我因为哥哥的关系与先皇相识,后来便也认识了当今圣上。”
钟离馥轻蹙着眉,眼中含波,像是极委屈的样子,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馥儿不想成为笼中的玩物,不瞒二殿下,馥儿虽是一介女子,却像寻常男子一样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是谁也逼迫不了的。馥儿知道,只有二殿下可以左右陛下,所以馥儿斗胆……”
钟离馥这样一解释,萧慎弧便立刻在脑中把所有的事情都串成了一条线。就连她之前的女扮男装他也当做是她想要与男子平等,而非什么阴谋之说。
“九小姐快快请起,慎弧怕是担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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