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你的事,邹家给的东西,我迟早都会还回去。”
拓拔翊闭上眼,若不是他声线嘶哑,加上体温不太正常,看上去根本和常人无异。
“九小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曹落书指了指门外。
“好。”
钟离馥率先移了步,她看得出,曹落书的神色仍是善意的。
“九小姐,落书知道您让人替太子殿下解开蛊毒本是出自一片好心,落书想求问一下,这个解开蛊毒的人在哪里,太子殿下身上这味续命蛊,该不是普通人能够解开的,邹家老爷子当年种下去,也是花了一番心力的。”
“我知道人在哪里。”钟离馥点点头,又想了想,“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他这病根是怎么落下的?”
曹落书担忧地望了一眼拓拔翊房间的方向,“太子殿下可有给您讲过,在他之前,北魏本是立过一位太子的?”
“这件事……我知道。”
拓拔翊在讲他们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淡漠的,像是在为他们感到悲哀一样。
“这便是北魏后宫斗争的残酷。邹家权倾朝野,邹妃一有了身孕,前太子自然感觉到了地位受到威胁,便合谋******人向邹妃下了慢性毒药。所以太子便自娘胎里就带着了这个病。”
“诶?”
钟离馥脑中一片茫然,她之前明明觉得,在拓拔翊口中,那个太子才是受害者。
曹落书笑笑,“九小姐,每个人的眼中,同样的故事可以演绎成不同的版本。”
“我明白。”
这也就是权力斗争的残酷性,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立场,为了自己索要达到的目的,可以牺牲所有人。
北魏邹家。
家丁接到莲见送来的信,便马上急匆匆地拿去向族长请示。
“莲见没有通过邹家的信道,反而走的南齐驿站,此事蹊跷。”邹氏族长邹耀皱起了眉头,小心翼翼地将信封拆开。
族长大人尊鉴:
今与南齐联姻之事已办妥,安阳公主觅得良婿,此乃大喜之事。未料,大婚之日,皇子拓跋笃竟欲图加害于祁家九小姐祁馥儿,太子殿下得知后便立刻给予救援。莲见蠢钝,未料其凶险,致太子殿下一人犯险,实乃大罪,还请族长责罚。另,次日拓跋笃将太子殿下之手下疏影尸首送于行馆,目的不明。至莲见送信之时,仍未收到太子殿下的消息。
莲见顿首
邹耀看完信,便立刻焚毁了。
“族长,是莲见那边出事了吗?”旁人并未敢凑过来直接看信的内容,但又忍不住好奇。
莲见很少寄信回北燕,只要是邹家安排下来的事,他都办得妥妥当当,邹耀几乎也把南齐的一切事务放权给了他,一般事情根本无需他送信来向北魏这边请示。
“无妨,此信并非出自莲见手笔。莲见寄出此信只有一个目的。”他摸了摸胡须,满意地点点头。
那人拱手道,“不知是何目的。”
“莲见想要借南齐皇帝之手,除掉拓跋笃。这一步棋走得,不可谓不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