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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1页)

那一夜,我们谈话到天亮,把一瓶g酒都喝光。临走,他把我带进他的书房,指着桌上他写的书法,说等他裱好了就送给我。那书法只有四个字:

握紧刀锋。

从这个时候起的生活,他确实都是在握紧刀锋中度过。

他不顾病魔的折磨和缠绕,精神好一点,就一定找朋友喝酒。朋友之间都互相规劝,不要再陪他喝酒啦。但是,对于古龙的要求,很少人能不奉陪,除非故意不接电话,甚至有朋友还去远行来规避。

古龙在逆境中最辉煌灿烂的日子终于出现了。

那天晚上,他找了能找到的朋友,到北投一家饭店去喝酒,把北投能用电话叫去陪酒的女郎,全都召了过去,从入夜一直喝到天明,而就在天明时候,他倒了下去,昏迷了。

送到医院之后,他就再也没醒来。

那一个晚上的几十万元台币的酒钱,是那间饭店派了江湖人物令在丧礼堂前收了帛金来付清的。

古龙是一个天生的享乐主义者,他追求享乐,为的是驱除心中无限的孤寂。

古龙的父亲,在古龙和妹妹们很小的时候,就为了一个女人而离弃他们,因此,他从不认他的父亲。只有在他父亲得了帕金森病入院时,才在朋友的苦劝下,去医院见上一面。

古龙的婚姻都以分离告终,两任女人生下的两个女子,都跟了母姓。

因此,古龙在香港的时候是用什么名字上小学,就一点也不重要了。

古龙,永远就是古龙。

隐 郎

旧信封藏逐客令

我是五十年代初期由香港一间报馆“调”去参加另一张报纸的创刊工作的,到一九九一年退休时,我的职位是该报的总编辑,退休后续任董事两年。一九九三年董事任期届满前我去旅游,只见桌上有个旧信封,原是写给人事部的,但“人事部”三个字给划去了,在空白位置写上我的名字,那旧信封的封口胶纸沾满灰尘,信封没有封口,随便地丢在那里,我以为那是个留下的便条,拿出信来一看,原来是一封打印出来的信,还有人事部的图章,是一封“公函”,打的字大意是:你的董事任期已于某月某日满了。多谢你的服务。

发一封多谢函竟连一个新信封都不舍得用,并不是新来的“老板”寒酸成这样,他是我的朋友,说是拿出数以亿计的钱来接办这个报,请客吃饭挥金如土,而他又一向自诩他的管理方法一流,怎会发谢函也舍不得一个新信封?而当我收到明显从垃圾桶里捡拾回来的旧信封套着给我的通知信时,我立时就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给我的讯息是:反正都是垃圾,要扫地出门的了,随便拾个旧信封通知他走!

一个“多年朋友”,是我把他拉来接办这个陷于财政困难中的报纸,而且做他的“盲公竹”的,到了这个时候,叫我走还不要紧,不料用的是这种侮辱性的手段。

收到了这样一封“信”,我知道等于下逐客令了,我在这里过了四十年,并无过错,这样给赶走,心里很是悲凉。而我是刚从地球的另一边飞回来的,时差未过,行李也还未打开,回报馆只是看看有没有信件和留言,看到此信,心中激气,头脑昏昏然的,来不及收捡东西,就回家睡觉去。

谁知回到家,还未坐定,报馆的电话就来了,是人事部一个小职员,她问:“你回来过吗?看到我们那封信没有?”我说:“看到了。”她说:“那么,你再回来把桌上你的东西收拾拿走,我们要那个地方用!”

小职员是奉命的,我跟她没什么好说。

我想,我还回去干嘛?要小职员或护卫员监视着我收拾东西吗?

这个“朋友”是做得出的,在我卸任总编辑后,一位在报馆服务了三十多年的老编辑突被即时解雇,人事部说不出解雇他的理由,还贴出告示,不准他再进报馆大门,这样的事对老职工伤害太深,传扬了出去,有行家在他报鸣不平,称我这“朋友”为“无良雇主”。旧信封藏逐客令,摆明车马要羞辱我,我何必回去再自取其辱?

自从卸总编辑职只任董事,我跟同时退休的总经理一同给搬到一个在传达室外面的小房间,这好像还是给我们这两个留任董事的礼遇,我们还可以在那里联系一些朋友,收信,看看报,给报社提点参考性的意见,小房间门上挂了个“董事”牌板。在我去旅游前的一个晚上,我回到这个房间,跟我的“朋友”——我招来的“新老板”见面,他说我董事任满后不续聘了,但可改任顾问。我以为这个小房间或可保留,而把那块“董事”的牌子改为“顾问”吧?谁知临别,我的“朋友”说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在你回来前收回这个房间的。”

我当时一愣,知道这话中有话,是说,回来后,就收回房间了。

因此我是有些心理准备的,当晚我就把一些私人物件拿走,剩下的只是一些书籍,文件,一个茶杯,一副眼镜。

其实我已准备主动把房间交回,这较被赶走好,大家都算好来好去,不失他礼貌也不伤我感情,只是刚落飞机,昏昏然,以为过两天回去收拾和交回房门锁匙也不要紧吧?不料他竟如此迫不及待!争取主动逐客。家人听我呆呆放下电话后的陈述也说:“点解咁唔俾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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