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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ldo;让我重申一遍，&rdo;钱德拉说道，&ldo;不准说话。你们的口音会干扰他。我可以说话，但其他人不行。听明白了吗?&rdo;

钱德拉的面容和音调似乎显得疲惫不堪，但他的声音中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权威性。在别的任何地方可能是坦娅说了算，但在这里他才是主人。

观众们‐‐有的挂在就近的把手上，有的自由漂在空中‐‐都点头表示同意。钱德拉合上一个音频开关，平静而清晰地说道：&ldo;早上好，哈尔!&rdo;

短暂的等待令弗洛伊德度日如年。接着传来一个不再是简单电子玩具的声音，哈尔复活了。

&ldo;早上好，钱德拉博士。&rdo;

&ldo;你觉得能继续履行你的职责吗?&rdo;

&ldo;当然。我已完全恢复正常，所有线路都运转良好。&rdo;

&ldo;那么你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题吗?&rdo;

&ldo;一点也不。&rdo;

&ldo;你能想起ae35天线控制元件失灵那件事吗?&rdo;

&ldo;想不起来。&rdo;

尽管钱德拉有言在先，观众中还是发出了小小的惊喘声。这就象蹑手蹑脚地穿过雷区一样，弗洛伊德忖道，他的手轻抚着令他安心的无线断路开关的外壳。如果质询触发了另一次精神崩溃，他能在一秒内干掉哈尔（因为这一过程他已演练过十几遍）。但对计算机来说，一秒钟就如同一世般漫长，他们必须得把握时机。

&ldo;你不记得大卫?鲍曼或弗兰克?普尔都曾出舱更换ae35元件吗?&rdo;

&ldo;不记得。不可能有那事，否则我会记住的。弗兰克和大卫在哪儿?这些人是谁?我只认识你‐‐虽然我算出你身后那人有百分之六十五的可能是海伍德?弗洛伊德博士。

弗洛伊德牢记钱德拉的禁令，克制住没向哈尔表示祝贺。过了十年，百分之六十五的可能已相当不错。许多人类还做不到呢。

&ldo;别担心，哈尔‐‐我们会把一切解释给你听的。&rdo;

&ldo;任务完成了吗?你知道我对此充满了热情。&rdo;

&ldo;任务完成了，你已执行了计划。现在‐‐如果你谅解‐‐我们希望做一次私下的交谈。

&ldo;当然可以。&rdo;

钱德拉关掉了舱中主控制台的音视频输入。现在，对飞船的这一部分，哈尔已是既聋又瞎。

&ldo;呃，那都说明了些什么?&rdo;瓦西里?奥勒夫问道。

&ldo;那说明，&rdo;钱德拉谨慎准确地说道，&ldo;我已将哈尔的记忆全部清除，回到了麻烦初始时的状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