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忘了他是奉常,本就是个神叨叨的职务,做起这些来一点也不稀奇。
“我还是唤你桃夭吧。”好半晌他才抬头,一抬头就是这句不着边际的话。
又是改名字?我的名字不好听吗?怎么就跟我的名字杠上了?
“我叫龙惊羽!”我重复了一遍,在这个问题上,我还是要坚定的。
“不可以!”他斩钉截铁,后来又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些强硬,复又补充道:“至少在咸阳的这段时间不可以。”
“为什么?”我有些火大,声音自然也就小不到哪里去,窗外的下人们来看热闹的也渐渐聚了过来。
“天机不可泄露。”他的声音轻飘飘的,插上两根鸡翅还就能上天了!
“这几天你就随我待在府里,哪里都不要去,什么人来都不要见,特别是你今天去的地方,今天见的人。”
我正准备维护自己的人权维护到底,可是他望着我有事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我的气势顿时就弱了下来。
“嘁,什么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别过脸去,不敢对上他好似能够洞察人心的眸。
“你会知道的。”
索性他没有再揪着我不放,而是给了我一把新的匕首,“蒙毅给你的那把匕首就不要带在身上了,这把你能用得着。”
我接过他递来的那把匕首,看起来和蒙毅送的没有什么差别,就是颜色更暗了。
我随意地玩玩看看,一个不小心,就把刀与鞘分离了,巴掌大点的家伙砸在地上,几个跳跃之间划伤了我的脚踝。
真是见了鬼!这把破匕首看起来不咋地还真的是威力无穷啊!光是随便擦一擦就能把我的鞋给划破,那我要是没穿鞋还得了?是不是就直接挑断手筋脚筋了?
“小心一点,这把匕首十分锋利,但是还未见血,我不想你成为第一个以身祭刀的人。”
司昂对这一幕却是一点也不意外,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又从我僵硬的手里拿过刀鞘,整理好一切之后又重新交到了我的手上。
“这把匕首是谁做的?不会是徐夫人吧?还淬着毒的那种?”我越想越害怕,本来是握着匕首的手这下改成两个手指捏着了。
看着我跟受惊的小兔子时候往后躲,司昂很给面子地笑了。
他说:“不,这把匕首跟蒙毅给你的那一把一样,都是我做的,只不过你手里的这一把刚刚做好,铸料也是不一样罢了。”
“没毒?”我郑重确认这一点。
“没毒。”他摇头。
“那就好,吓死我了!要是我哪天用它来削水果、剁点肉的话,那肯定立马就嗝儿屁了!”我松了口气地拍拍胸脯,念经似的嘟囔个没完。
“嗯,不会的。”他笑着摇头,眼里噙着的某种东西我看不到清,像是在安慰我这匕首没我想的那么可怕,又像是看到了什么安慰自己灾难不会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