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半天也许还不够明白,最要紧的一句话是,炳西兄和我河内一别后,就没有再见
到过,可是他对待我的那份厚宽,是永远忘不掉的。
以上八位,已先后去世,同事一场,就此望空一悼!在他们每个人的一生中,都有很多
的作为,或有更高的成就,而参加「河内工作」,也可能只是其中的一个小节罢了。
接着,再说下落不明的:
唐英杰:多少年下来,始终听不到有关他的消息。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留在大陆没有
出来。至于说留在大陆干什么,可没有下文。
这个人有点怪,一向不喜欢和别人谈论他家里的事,只要一提到「家」,不是顾左右而
言他,便是回避的溜开了。早先就有一项传言。说他.在年轻的时候,打死了自己的老婆,
逃亡在外,靠卖艺为生。说说而已,这到那里求证去。不过,卖过艺倒是真的。
再说到身手与功夫,他的确是有两手,如果,形容得能够飞檐走壁,如何了得,那又未
免言过其实了。我曾经想尽办法叫他表演几手看看,他总是借故推诿,究竟是藏而不露呢?
还是惟恐泄了底?那就不得而知了。
此人两度随我工作,实在说不上得力,其最大的缺点,就是此人不带政治细胞。以岁月
算来,他如果还活着的话,也在七十岁以上了。
张逢义:在河内坐牢出来,已经能说一口流利的法国话,再兼军校七期毕业的底子,如
能再受一年半载的高级训练,而后有幸分发到军政或军令系统服务的话,即使没有战功,会
不会早就晋升到上将了?然而他可没有遇到这种机会。听说被派到平汉铁路北平至石家庄段
任护路大队大队长,石家庄失陷,调回北平,以后就一无所知了。他若是在台湾,一定会来
看我,如今已多年没有消息,想必陷在大陆上未曾出来。不过,能活到现在吗?
为什么总是往坏处想呢?大凡干过国民党特务的,在大陆上,迟早有一天会被共党查觉
的,一旦落入匪徒之手,那就什么都完了,活着、死了全是一样。
陈邦国:前此,是我记错了,乃致陈邦国写作郑邦国。在情报局出版的「戴雨农先生全
集」中原就是陈邦国,我还以为是误笔而故意的改为郑邦国。后来承高雄唐骏圻先生来函指
教,这才改正过来。
抗战胜利,邦国自河内获释后,好象是在上海又见过一面,再仔细的回忆一下,实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