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或皆为新闻家头脑之过敏,然要人轻发言论,几亦如艳电之徒惹是非矣。回溯汪氏去冬猝
然南行,常艳电之末发,我个人即坠入五里雾中,莫明其妙。汪精卫者,总理原始之信徒,
党内之副总裁,应与党部同其存亡;不应暴敌方图狂炸重庆,氏乃临阵脱逃,自避于安全之
地。若欲令我当时料其或有异图,我何敢即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但简单以为辛苦太甚,
欲求小休,似犹不类。故念其夫人陈整君为女中之豪杰,头脑更似高明,因发一快函,寄于
河内。其文如左:「璧君先生赐鉴:精卫先生近顷同在重庆,见其每周主会者以十数,训话
者又十数;此外焦劳电牍,款应僚客,几日夜无休,吾料其将病,今果病矣,病而小休,俟
短时康复,再膺艰大,乃重所望也,惟要人举动,易为敌奸与谣诼,此时仅达抗战之初,以
弱敌强,集中主力,待其消耗深入以歼之,此举国共同之信念。即彼利『速战速决』,我利
『长期抵抗』,已合四百五十兆人而定之国策。故前年离京之夜,预定引之山乡,先生与精
卫先生,合全体出席最高会议者研主张,我受钜大之损失,方便彼成泥脚,渴欲诱和,整旅
再来。此如大相扑之力竭声嘶时,太极拳方欲加以煞手;乃反纵其休息,岂非有岳忠武十二
金牌之痛?将令全球腾笑,万世唾骂,自古无不亡之国,亦无不死之人,人有人格,国有国
格,人为被诱而死,国为被诱而亡,均为民族之耻。先生佐精卫先生要击载沣于北平,三十
年来,先生梁孟,如斗星之朗曜,为通国研仰望。『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人皆信元老
颜面,更华贵于少年之头也。精卫先生病中不知外事,望先生速为清此污障,使天际永现真
人,如先生必早为之矣,窃附知末,敢赘一言,并望精卫先生早日康复。弟吴敬恒顿首,十
二月二十五日。』不知此信到河内,汪氏早寄艳电于香港。而尤可异者:二十六日纪念周,
蒋委员长已在此间将近卫二十二日所发表之谬论,详细捕驳,中外登载,汪氏岂有不知?何
以于二十九日,又公布其艳电?除劫欲投机暴敌,摇动人心,复有何种解说?宜乎举国忿怒,
全几痛恨。我为之着急曰:汪氏自讨苦吃矣。即以小问顾而论,加温生财烈士,恐今日国门
之外,更多其人。果也,林柏生遭击于前,曾仲鸣先生被戕于后,无谓牺牲,皆一言一行之
不慎召祸也,事后竭力补救,又来『举一个例』,然而愈说愈胡涂,古人所谓:『一言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