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娇把贺霖领到了旅社。
陈娇娇敲了三下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贺霖迈步进去,没有看到人,先喊了一声陈叔。
周茹嗷地一声扑了过来,一爪子挠上他的脸。
“渣男,我杀了你!你害了我女儿,我跟你拼了!”
贺霖毫无防备,脸上顿时多了三道血印子。
“啊,杀人了。”
他像是受惊的猫,躲到了陈娇娇身后。
陈娇娇拦住还要去挠的周茹说:“行了,差不多得了。你们让我把人带过来,我把人带过来了。你们又是打又是骂的,再把人吓跑了,我可不负责再把人带过来。”
周茹僵住了,讷讷地说:“我实在太生气了,你说咋有这样的人。太坏了,心肝肺全都烂透了。”
陈娇娇说:“回去坐下,有话好好说。”
周茹乖乖地坐下。
陈建国说:“贺霖啊,我女儿是有错,但她罪不至此啊。她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喜欢你。你说她喜欢谁不好,她掏心掏肺地对人家,人家能不对她好?我早劝过她,找一个对她好的,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她死活都不肯,一颗心都放在你身上。可你呢?你是怎么对她的,你把她坑惨了,坑到牢里去了。她好好一个姑娘,以后可怎么过?”
贺霖说:“叔,我对她也是真心的。可她偷东西了,我不能睁眼说瞎话,说她没偷。面对警察,我不能说假话。”
陈建国说:“你都叫我叔了,你跟双双还没有离呢。”
贺霖咳了一声,不自然地说:“快离了,只要陈双签个字,就离婚了。她要坐牢,一坐还是七年,我总不能在外面守活寡吧?”
周茹听得眼前直冒火星子:“你守活寡?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陈娇娇听得也想笑。
贺霖真是不要脸。
只要能离婚,啥话都能往外吐。
陈建国:“我也看出来了,你对双双是真没啥感情,双双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这婚也没啥意思了,我会劝双双签字的。”
“那就谢谢叔了,我就知道叔你是个好人。”贺霖眉开眼笑地说。
“好人往往没啥好报,行了,我有一个条件。”陈建国说。
“啥条件?”贺霖说。
陈建国说:“你实话告诉我,双双偷钱,是不是你让偷的?”
贺霖看了陈娇娇一眼。
他不看还好,他这么一看,陈建国和周茹也看过来了
陈娇娇无语地说:“看我干啥?你有没有干过,你自己心里清楚。”
虽然贺霖想离婚,但他也不傻。他是读过大学的人,陈双犯事之后,他还特意问过学律师的学姐。如果他承认了,那他就是陈双的同伙。往严重了说,他也得坐牢。
陈双脑袋空空,陈建国不一样,他老奸巨滑的。以离婚为条件,就是想套他的话。
贺霖一脸认真地说:“叔,我对天发誓,真没有。”
陈建国也知道,贺霖是死活不会承认的,不如换点别的好处。
他们在屋里拉扯了半天,让贺霖大出血,才把贺霖放开。
回头,陈建国又去见了陈双。
“贺霖死不承认,人家是铁了心要跟你离婚。我看你也别坚持了,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不如离了吧。”
陈双刚开始不肯。后来听陈建国说,贺霖答应给她多少钱,她才答应下来。
“爸,你没去找陈娇娇的婆婆啊。警察说了,只要她愿意写一份谅解书,我就能少判几年。”陈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