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兴许人家不把自己当宫女,觉得咱们这些人不配与她同住。”阿香语带酸气附和道。
经她二人这样一挑唆,其他宫女对瑜娢也有成见。
“有什么了不起的,还看不起人了!”
“就是,刚进宫就不安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胡瑜娢,我不管你先前做过什么,皇上是否真的有留意到你。”曹姑姑语气不善道,“但只要在月燕堂,只要你还是个宫女,就得听我的吩咐!知道吗?”
“娢儿,既然曹姑姑都分配好了,你就不要再挑剔了。”孟嬷嬷使眼色提醒道。
“是,姑姑!”瑜娢不情愿应道。
一进这丁字号房,锦儿三人就抱团排挤瑜娢。将她的被褥扔到最偏僻的角落,又把柜子里的好位置都占据了。
“胡瑜娢,这三个月咱们都要住一起。”锦儿冷笑道,“你最好识趣一点,不要招惹我们才好。否则。。。”
“否则,你想怎么样?”瑜娢毫不示弱道,“今日若非你使坏,我又怎会走错路,错过了报到时辰?”
“呵呵,那只能怪你笨啊。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了?”锦儿掩唇讥道,“就凭你这脑子,还想同我方锦斗。识相的就主动出宫,留在这里没你的好。”
瑜娢坐到床上,不怒反笑道:“我为何要出宫啊?今日虽被你算计,但我也算因祸得福,居然碰巧遇到了皇上。”
锦儿神情不由紧张起来,瑜娢看在眼里心中得意,续道:“你们是不知道,皇上气宇轩昂、仪表不凡,同他说了好一阵子话,真是三生有幸呢!”
锦儿忌妒的发毛,直恨得牙痒痒,气结道:“胡瑜娢,你休要得意!你不过同皇上说几句话,有什么了不起的?皇上怕是连你样子都没看清吧!”
瑜娢不屑瞥了眼,起身笑道:“可是,你却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再者,皇上命侍从送我来月燕堂,摆明了是关爱有加啊。”
“不知羞耻!”锦儿狠狠啐了一口,上前就想打瑜娢耳光。可瑜娢也不是好惹的,她方抬起手还未落下,就被瑜娢死死抓住了。
“锦儿,我警告你:这里是后宫,不是你们方家!我与你平起平坐,你敢动手伤人,就别怪我不客气!”瑜娢语带胁迫道,“今日暂且不同你计较,但你若再敢招惹我,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瑜娢的手劲颇大,锦儿觉得手腕吃痛,嚷道:“你放手!胡瑜娢,你不怕我向姑姑告状吗?”
“告状?你使坏在先,想要动手打人在后,你觉得曹姑姑会护着你吗?”瑜娢甩开锦儿的手笑道,“今日孟嬷嬷也说了,在月燕堂不准生事。不论是谁有理,只要闹起来都没好果子吃!”
“你少吓唬我,方才之事没有外人看到。”锦儿揉着手腕坏笑道,“只要我们咬定,是你动手伤我,倒霉的必定是你。”
“你当真这么想?好,那咱们现在就出去,让孟嬷嬷给评评理,大不了四个人都赶走。”瑜娢拽着锦儿的手道,“我胡瑜娢不在乎,不管是留在后宫,还是去皇陵或是官衙,反正都是伺候人。可是你锦儿呢,最好还是想清楚些!”
阿香和萍儿见状不妙,急忙上前来劝和。
“锦儿,你别冲动啊!”阿香心虚道,“万一惹恼了嬷嬷,把咱们赶出去可怎么办?”
“是啊,锦儿姐姐,为了这么点子事,不值得冒险。”萍儿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