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润侧头,想了想,也不确定:“应该不是吧?”
兰香几乎要哭出声来了:“那主上为什么都不到汀兰宫来了?还对主子不管不顾,连差人来问候一声也没。”
冯润也不知道为什么。
既然拓跋宏没来找她,那她就去找拓跋宏。去了几次宣光殿,可每次都给守门的内监拦了,不是说拓跋宏不在宣光殿,就是说拓跋宏忙,要不就是说拓跋宏歇了。
后来有一次白整出来了,他道:“主上说了,让大冯贵人不要再来了,他不会见你。”
“为什么?”冯润问。
“主上说了,他忙。”白整道:“没空见你。”
拓跋宏忙是不错,可忙里偷闲,晚上偶尔也会宣其他嫔妃进宣光殿侍寝。正如双蒙所说的,李夫人侍寝次数最多,然后高嫔,罗嫔。
冯润为什么知道?
因为夜里偷偷溜到宣光殿附近徘徊,然后看到的。
这一年多来,冯润早已习惯了身边有拓跋宏,习惯他对她的宠爱,习惯他对他的呵护。这突然而来的变故,让冯润无从适应,措手不及。
冯润想,她就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是不是?
那一天晚上,冯润又到宣光殿附近徘徊,然后看到拓跋宏和高嫔从外面回来。冯润忍不住,冲了过去:“陛下——”
拓跋宏停下脚步,看她。
面无表情,淡淡的道:“大冯贵人——”他没叫她“润儿”,而是叫“大冯贵人”。他道:“你怎么来了。”
“妾有久都没见到陛下了。”冯润也没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道:“陛下没到汀兰宫去看妾,妾就到宣光殿来找你来了。”
拓跋宏瞥了一眼冯润,仍然面无表情:“朕不是忙着么?”
冯润气结,扫了一眼高嫔:“忙着跟高嫔风花雪月?”
拓跋宏不紧不慢道:“知道就好。”语气冷冰冰,像在跟不相干的人说话。挑了挑眉,又再道:“大冯贵人,还有什么事儿吗?没有的话,你可以回去了。对了,以后你不要随意到宣光殿来了,朕要见你的话,朕自会宣你。”说完后便不理冯润,伸手,与高嫔十指相扣。
微笑对高嫔道:“爱妃,陪朕散步,累不累?”
“回陛下,妾不累。”高嫔眼波斜泛,腻着媚音娇声软语。
“不累就好。”拓跋宏道:“以后饭后就多陪陪朕散散步,周围走走,这对身体有好处。”
高嫔大喜过望:“妾知道了,陛下。”偷偷瞄了冯润一眼,抿嘴一笑,好不得瑟。又再娇滴滴道:“主上,昨儿你差剧鹏给妾送的雕花小铜火箸儿,妾极是喜欢,谢谢陛下的厚爱。晚上妾睡觉的时候,用雕花小铜火箸儿暖脚,睡得可香甜了,手脚不再冰冷。”
拓跋宏道:“你喜欢就好。”
两人十指相扣,一边说话,一边往宣光殿大门走去。
冯润急了,冲过去扯着拓跋宏的衣袖道:“陛下——”
拓跋宏皱了皱眉,不悦地甩开冯润扯他衣服的手。不耐烦道:“大冯贵人,还有什么事儿吗?”
冯润盯着他,一字一顿,一字一顿问:“陛下,妾不明白,妾到底做错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