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伟大的奇迹,证明了中国的文明、文化以及中国人的信仰和他们对
自己脚下的土地与传统的热爱,深深感谢这里的工作人员。
‐‐约旦外交大臣塔希尔?马斯里
&ldo;四人帮爪牙&rdo;袁仲一
当1995年就要在那个无雪的冬季结束时,我完成了对陕西扶风法门寺长
老的采访,又转道来到了秦俑博物馆。
我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情结让我一定要来到这里,我恍惚觉得有
什么珍贵的东西遗落在这个我曾经爱恋的博物馆,并有一种急欲寻回的念
头。
屈指算来,秦始皇陵兵马俑从1974年被当地农民发现,迄今已逾21个
年头,而秦俑博物馆的对外开放也已度过了16个春秋,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把它列入世界遗产保护清单的1987年,也已相隔了8载岁月。就秦俑馆本身
而言,这段或长或短的时光,比之存在了2200多年的兵马俑,无疑是历史长
河中一个小小的浪花,这朵浪花没能像大秦帝国那样给世人留下吞吐风云、
融汇百川的庞大气势。但它又确是留下了,给这个喧嚣与寂寞的世界留下了
一丝散发着欢乐、凝结着悲愁的声息。
寻着这淡淡的声息,我在打捞那即将沉于河底,却又时常索绕我记忆深
处的那片刻的历史真实。
我蓦然发现,当年为秦始皇陵兵马俑最初的发掘作出过努力与贡献的考
古人员,竟像秋后的树叶一样哗哗啦啦地飘然而去,只是把丰硕的果实留在
了枝头。杭德洲、屈鸿钧、崔汉林、王玉清、赵康民、程学华、王学理、杜
葆仁等等,这一串与兵马俑紧密相连的闪光的名字,已与考古现场渐渐远去。
他们或安度晚年,或躺在病床上呻吟,或在家中孤影自怜,或由于生活中的
某种委屈而四处奔波、卷入官司的漩涡而彻夜难眠,哀苦不已?留在这里
的只有袁仲一先生一人,而这个坚守阵地的强者,也已进入了人生的暮年。
尽管夕阳无限好,但总也不免有些只是近黄昏的悲凉。历史就是这样造就着
一切,又磨蚀、毁灭着一切。
他们确是离去了,同时又留下了。离去的只是个体的自身,留下的却是
群体的雕像。无论他们的个体有着怎样的不尽人意的缺憾,但作为这个群体
的雕像却是丰满并极富生命色彩的,他们的名字将同八千兵马俑紧紧联在一
起,让后世人类铭记的同时也充满深深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