偎着的身影,更没有人去探知这两个身影的内心深处翻动着的是一种怎样凄
苦、悲壮的情感波澜。日本访华团团长井上裕雄在1984年8月来到秦俑馆后,
把兵马俑和铜车马喻作&ldo;一棵古树上盛开的两朵鲜花&rdo;。他和他的同伴所欣
赏和羡慕的只是这两朵花现时的明艳,其不知&ldo;当初的芽,浸透了奋斗的泪
泉&rdo;。
在秦俑博物馆那间僻静昏暗的屋子里,望着程学华那佝偻着驼背的消瘦
的身影,我的心里翻起一阵酸楚。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历尽磨难艰辛而对事业
却如此地执著和痴情,对生活依然充满了自信与挚爱的情怀。当我静心地倾
听了他的肺腑之言后,我才豁然开朗。
&ldo;俺对秦陵的感情与考古事业的追求,不是在兵马俑发现之后才形成
的,早在我踏进考古界大门的时候就开始了。
&ldo;临潼是我的家乡,这块黄土生我、养我,使我长大成人。开始我想以
文学的形式表达我对这块土地和这片山水的爱恋,但当《受骗》事件之后,
我知道我将告别文坛而终生和考古事业作伴了。因为我成了现行反革命,西
安戏剧研究室不能再收留我,我也失去了发表言论的权利,只有在省博物馆
默默无声地做点细小的工作。1961年,秦始皇陵被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
物保护单位,我的心中就有一种想法,如果能把秦始皇陵的事情搞清楚,家
乡的主要历史情景也就基本揭示出来了。1962年2月,陕西省文管会对临潼
县秦始皇陵进行调查,当时我就提出来能否让我也参加,结果没有得到批准,
其原因是和我当时的政治处境相关的。后来在给秦始皇陵立碑时我来了,大
概领导看我比较朴实、憨厚,不像他们想象中的反革命分子那样凶残可怕,
就让我参加一些田野考古方面的劳动。若仔细把秦始皇陵前的碑文和保护标
志的志文对比,就会发现,国务院所镌刻的志文是:&lso;秦始皇陵&rso;等字样,
而碑文则刻了&lso;秦始皇帝陵&rso;等字样,这有&lso;帝&rso;字和无&lso;帝&rso;字其实是不
尽相同的,只有细心琢磨才能体会出个中的味道。
&ldo;当时秦始皇帝陵光秃秃的,封土上连棵象样的草也没有,一遇到雨季,
封土流失严重,我们感到心痛,就向省文化局汇报要绿化陵园,文化局调拨
了五千元钱给当时主管陵园的渭南地区,从此秦始皇陵园内就有了些稀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