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眼中带着隐忧,在这种情况下,他不方便出面,性格冲动的老十去,会比他更为合适,万一事情闹疆了,老十一犯浑,老爷子了解他那性子,最多批评上两句,也不会重罚。可是,他若出面,老爷子,则会怀疑他与外朝官员有私,特别是,几个官员还是刚刚经他的手任职外放的官员,避嫌。
门外角门处,十几个官员在闹着吵着要见九爷,正闹着,九爷出来了,怒气冲冲地说:“是谁在爷门前吵闹!”
“奴才们给九爷请安。”十几个官员,看到九爷出来了,声音立即就安静了下来,齐齐的跪了一地,角门旁边,幸好是一条偏廦的街,晚上也没有人走动,要不这么一看,还真以为是闹鬼了。
“你们几个人深夜来我府上有什么事?要没大事明天再说。”九爷皱眉就要打发他们走。
“九爷!我们几个有要事要请您给作主!”几个官员跪着不肯起来,嘴巴巴的看着老九。
“到底是有什么事,这么晚的找到我的府上,你们先起来,进府再说。”
“不!九爷不答应为奴才们作主,奴才们就跪在主子面前,誓死不起身!”
老十远远的走过来,还没走近,先就听到这奴才主子的言论,刚刚才好了几天的头,又疼了起来,挑着嗓门就喊:“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都给爷起来!这是九爷府不是乾清宫,容不说得你们说撞就去撞!”
刚一说完话,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犯了浑,怎么也学着那天那个奴才,撞起了乾清宫大门。
“奴才们给十爷请安!”十几们官员推搡着,挤成一堆,又给十爷请了安。
“都给老子起来!再不起来,老子就踹人了!有什么事就快说!”老十捂着脑门,头又开始发晕。
十几个官员互相推了一会,当前的一个刚刚任职两淮盐运使的周之同,五十岁的人了,说一句话,跪在那里,颤颤微微地,行了一礼,他先开口:“九爷,我们几个这么晚来打扰,就是想向九爷要一句准话。”
“什么话?”九爷眉头紧皱,不解地看向他们。
“九爷,当初奴才们——”周之同刚一开口,十爷的眉头就挤成一个川字,重重哼了一声。
周之同是个极为乖觉的人,在官场上混了一辈子,察言观色的本事一等一的好,快赶上青楼里卖笑的姑娘,看到十爷捂着头,脸色不好看,立即就改口。
“当初下官们散尽家财,捐了这个官,是走的九爷的门路,咱们捐官时,九爷也和门下们说了明话,这官放任下来,立时就能补上了这个缺,而且是实实在在的外放现任官员。这一句话,九爷,你还记得吧。”
“那又如何?”九爷的眉头皱得更是紧,话也不想多说,听这个周之同的意思,是外放的事情出了纰漏了。
“九爷记得就好,现在,门下们己是接到放任职务的通知,可是,太子爷那里发了话,把门下们的任职留中,派人给了我们通知,放是要放的,可是要等,具体的什么时侯,还要再等着。九爷,你可知道这件事情?”
周之同的这一般话,把老九也给说蒙了,与老十对了一眼,老十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未接到相关的消息。
十爷脑子这一会清醒了很多,看了看这是在九爷府门的角门前,说了一句:“先进去吧,等进去让九爷问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再说。”
“不,不,不。”周之同连着摇头,连着同他一起来的人也是连连摇头,甚至还是一脸为难的向后退了几步:“九爷,我等就不进去了,咱们就在这里把事情说清楚吧,您放心,我们几个特意走的角门,又是这个时辰,不会给您府招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