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爷,三国演义里有一出戏,叫刘备招亲,众人皆知,四爷你来了扬州城,十里烟花场的,我总是要给您招个亲不是。”顾倾城呵呵一笑,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胤禛暗了下眼眸,在她脸上掐了一把,“你个小狐狸精!”
顾倾城娇笑着,在他嘴上咬了一口,“你个老东西!”
胤禛呼吸重了二分,低下头,封住她的唇,又是一个缠绵的吻。
春风吹过来,一院的春暖花开,欣欣向荣,四处都是春天的气息,此时无声胜有声。
一日之后,张伯行又一次拜访,脸上是又气又急,还有倔强的神色,那样子是准备要是死谏一样。
胤禛也不敢怠慢,让他进了花厅,开口就问:“孝先老,你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四爷,你看这个。”张伯行恨恨的掏出一道折子放在桌了,一脸的气忿。
胤禛拿着折子看了一遍,眼神一眯,折子是噶礼参奏张伯行的。
上面写着:张伯行挟嫌诬陷封疆大吏,监毙要犯。
折中列出张伯行七大罪状,仅其中私刻书籍、谤诽朝政一条就足够灭门抄斩之罪。
张伯行恨恨的说,“老夫自问才学还不输人,一心教化世人,写了几本书,这就成了罪名了,私刻书籍、谤诽朝政,哼,噶礼那个贱人怎么不说老夫是反清复明,定老夫一个文字狱不是更好!”
胤禛又把奏折看了一遍,心里有数,以前在京中时,也听说过张伯行喜文,平时确有刻书之举,但要说是私刻书籍、谤诽朝政,那倒是真有些过了。
“孝先老,不必当真,小人之言不足为信,此事,皇阿玛自然心里有数。”
张伯行眼中闪着着急,“四爷,话不是如此,这常言都说,人言可畏,积毁消骨,我远在江南,个人受点冤屈不算什么,可是若因此,耽误了江南科考案,可就是大过了。”
顾倾城端着茶,从内厅走出来,随意瞟了一眼奏折,“张大人,请用茶。”
张伯行一路走得急,口干舌燥,端起茶来就喝,也没看到,顾倾城的指尖在那道奏折上,点了二点,胤禛微一点头。
张伯行茶杯见底,刚要再说什么,胤禛开口打断他说:“这道奏折,孝先老,你从哪得来?”
张伯行呐呐的一时说不出话,脸上一红,半天才低下头,吭哧吭哧的说:“是我一个忘年晚辈给我的,他是偶从噶礼处得知,为江南仕子不忿,怕我吃亏,这才来通知我。”
“原来如此。”胤禛不置可否,只是瞟了顾倾城一眼。
顾倾城一笑,不错,这个折子就是她让顾言察转到张伯行那里的,这火嘛,就是要煽风点火才能旺嘛。
要让张伯行这个热炕冷下去,那这案子还有什么趣味可言呢。
“皇阿玛这一时也是难以判断,我的奏折虽是上了,张鹏翮和赫寿仍是没表明态度,特别是张鹏翮,奏折上写的都是边边角角,只说着前面己审的赵普三人,对于李奇招供一案,没有一道有点主见的奏章,皇阿玛这才犯了难。”
顾倾城低头一笑,胤禛是真了解他那个爷,康熙爷从来就是个平衡之君,这顺了哥情失嫂意的事儿,他还真是难办了,一时没下定决心,发下上谕也不奇怪。
眼看着张伯行脸上着了急,胤禛话锋又是一转,“不过,你也不必担心,皇阿玛对江南科场案的态度是十分明朗的,圣上是一心要查个水落石出,一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