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楚狂抬手作势要摸夜放的额头,被他一巴掌打开了:“你是不是这些天过于劳累,所以出现幻觉了?怎么竟然也轻信这些鬼神之说?”
夜放不搭理他,自顾往前四处搜寻。
莫说兔叽,就连兔毛也没有一根。
难道真是自己着急回上京,日夜兼程赶路,过于劳累,看花了眼?
可怜的七皇叔再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花千树呢?”
凤楚狂摇头:“不知道啊,我也是来找她的。”
夜放一言不发地走到花千树暂住的房间门口,伸手推门,门是在里面栓死的。
“花千树!”他沉声喊。
花千树一着急,扯落了扣袢,将外套脱下来,手忙脚乱地塞进床底下,已经闷出了一身的淋漓大汗。
“哎!”她忙不迭地应声。
“开门!”夜放命令。
花千树将水盆里的水一把撩拨在自己脸上:“正洗澡呢。”
夜放鼻端轻哼一声:“你若是再不开门,本王可就要踹开了。”
他已经产生了怀疑。
凤楚狂探头往跟前凑:“我帮你踹。”
夜放看也不看,一抬手,拳头就擦着凤楚狂的鼻尖打了一个空。
凤楚狂识趣地退后两步,不满地嘀咕:“好心当成驴肝肺。”
夜放还未再次抬手,房门“吱呀”一声就开了,花千树一手掩着领口,一手整理着湿漉漉的头发:“做什么这么着急?好歹也要让我穿上件衣服不是?”
凤楚狂作势抻着脖子偷看,夜放“嘭”的一声就将房门关上了:“穿好衣服再出来。”
花千树慢条斯理地收拾完,不紧不慢地打开房门。讨好地冲着夜放笑了笑。
“皇叔终于回府了,一路之上可顺利?”
夜放只淡然地“嗯”了一声,上下地打量她,带着别样的兴味,令她有点心虚。
她的脸仍旧红彤彤的,被灯笼的光映照,真的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虾。
她拍拍脸:“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凤楚狂给她一个默契的笑。
“七皇叔坚持说,他适才在你的后院里,见到一只兔子精。”
“喔?”花千树诧异地瞪圆了眼睛,四处扫望:“什么样子?可不可爱?长得像人还是像兔叽?公的还是母的?脸上是不是毛茸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