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楚狂觉得,自己虽说的确是花心了一点,处处留情,但是还不至于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对面这个强作羞昵的女子,自己是真的下不去口。
这女人要是不讲理,打发起来挺困难的,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这位主儿,麻烦又接二连三地接踵而至。
甚至有人更为惊世骇俗,直接扬言,自己怀了侯府的小世子,装得比花千树还要像。
凤楚狂留恋花丛,向来都是他调戏别人的份儿,但是今天,他却被一群生得一言难尽的女人们调戏了。
而且,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些虚构出来的情事被夸大,一天之间就传扬得大街小巷都人尽皆知。
世人都说,侯府世子凤楚狂千万嫁不得,风流成性,饥不择食,而且还始乱终弃,提起裤子来就不认账,就是十足的纨绔子弟一个。
凤楚狂这才醒悟过来,自己是遭到了夜放不声不响的报复。
他提着长剑追过来,一直骂夜放“缺德”。
夜放不急不恼,只是好心地解释:“凤世子身边没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所以才会盯着别人的院子。本王是一片好意,为你千里姻缘一线牵。”
这回答无疑就是火上浇油,凤楚狂急得差点就跳起来,手里的长剑抖得“哗哗”响。
一言不合就开打,两人反目,在府中上蹿下跳地比划。
隔着一堵墙,侯府里还有一群女人眼巴巴地盯着房顶,大呼小叫地提醒凤楚狂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掉下来。
这些无微不至的关怀,令凤楚狂更加恼羞成怒。
花千树坐在霓裳馆里,喝着茶水,摇着罗扇,有点幸灾乐祸。
第二百零二章告御状
这场大战一直持续到天黑,管家跑去寻工匠抓紧时间进府修补房顶去了。两人这才意犹未尽地收手,坐在房顶上干了一坛酒。
花千树很不齿两人小孩子一样的举动。花千依终于松下一口气来,轻蹙了含烟眉:“王爷这一次未免也太损了,可把凤世子坑得不轻。”
花千树笑得乐不可支:“他凤楚狂才是一肚子坏水,就应当好好让他吃个教训。他上次故意灌醉了你,让你难受了一整天,你还替他说话。”
花千依面上一红:“是我自己不自量力,见姐姐喝酒就像喝水一般,还以为轻易醉不了。”
花千树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姐姐我以前醉过那么多次,在府里折腾得鸡飞狗跳的,你又不是没见过。”
“那姐姐为什么还要喝呢?酒大伤身啊。”
花千树便默然不语。
花千依敏感地觉察到了她的反常情绪,也住了口。
“听说明日,皇帝会再来王府,看姐姐演戏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