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共是七个人,旅店没有这么大的房间,就包了一个单独的小院,为了确保安全,我们决定轮流守夜,每班两人,阮淇因为身上还有伤,就暂时不用他值夜。
我和闷油瓶是在一点到四点那一班,换句话说就是最辛苦的那班,被小花叫起来的时候我真的想打人,但是揉了揉眼睛还是勉强自己清醒过来,稍微洗了把脸,披上冲锋衣就出了屋子。
打开门的时候,闷油瓶已经坐在院子里,刺骨的温度让我打了个寒颤一下清醒过来,闷油瓶也就在这个时候看了过来,冲我招了招手。
他就坐在离我不远处的屋檐下,那个地理位置一看就知道绝佳,恰好挡住了风和细雪,闷油瓶的面前还摆着一个炉子,炉子里跳动着零星的火焰,我挪过去在他边上那个凳子上坐下,烤了会儿火,才慢慢习惯了这里的温度。
一看这炉子和凳子就是小花和黑眼镜他们摆的,闷油瓶根本不会费劲去找这样的地方,以他的体格坐在哪里都一样,倒是便宜了我,要是随便找个地方,估计我已经冻成傻x了。
“你冷吗?”闷油瓶问道。
“还可以,能撑住。”我说道。
闷油瓶点了点头,他问话的时候我还想,他是不是要把冲锋衣脱下来披我身上,还思考了他如果真披了我怎么婉拒,但人家似乎根本没往那边想,毕竟他也知道脱下来会有多冷,小哥在这方面还是很实际的。
火炉里传来毕毕剥剥木柴碎裂的声音,小哥盯着火炉看的出神,我也想学他那样入定,却发现火炉的温度烤的我昏昏欲睡,看来还是得找点话题扯皮,他现在应该也不至于和以前那样不理我了。
“小哥,实话说,你觉得喇嘛庙就是阮淇说的那个‘源起之地’的概率有多大?”我问道。
“我不清楚。”闷油瓶说道。
“你既然说你记得喇嘛庙,那你还记得多少?”我又问道。
“我不清楚。”闷油瓶说道。
他大爷的,这个人会不会聊天啊。
“身体感觉怎么样了?”我问道,心想这个问题总不能说不清楚了吧。
“好些了。”闷油瓶说道,“从古楼出来之后,毒发的状况被明显遏制了。”
“那现在靠近那个‘汪氏迷藏’,会不会诱发你的毒?”我问道,“我记得当时在汪家古楼里,咱们距离蛇矿很近的时候,你的毒发非常严重。”
那时候我们刚刚下到蛇矿,小哥的蛊毒就发作了,他差点死在那里,要不是我发现黑毛蛇的毒素可以缓解蛊虫的毒性,恐怕现在小哥已经删号重练了,想想我都有点后怕。
“现在感觉还好,到时候我也不清楚。”闷油瓶说道。
我点了点头,心里已经开始琢磨要是在雪山里小哥再毒发,我该用什么法子把他带出来。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你不要再像以前那样。”闷油瓶又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我愣了一下。
“不要因为我冒险。”闷油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