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岑回到房间后,从怀中掏出拍卖行里拍得的黑珠,放在灯光下细看,通透黑亮,看不出特别的地方,但总觉得这颗珠子与她之间有种联系,时淡时浓。
她将手中的黑珠缓缓放下,在黑珠离手的那一瞬,它突然向当时的耳钉一样悬空飞起,直奔沐岑的右耳前来,不过却没有钉入她的耳垂中,而是融入了那枚黑色耳钉,然后原本细小的耳钉开始出现了缓慢的变化。
沐岑虽然无法看到自己右耳上的变化,但却能感知到黑珠与耳钉相融了。毕竟在耳钉感知到黑珠的存在时,曾经用灼热的温度提醒过沐岑。
就在刚才,黑珠悬空飞起的时候,沐岑先是感觉到右耳耳垂上灼热异常,却是在黑珠融进耳钉的瞬间,转为冰凉。她急忙来到镜子前,对着镜中人的右耳看了看,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黑珠早已不知所向,素雅单调的黑色耳钉上,已经多了一点东西。
那是与黑色耳钉并排的,却又像是从耳钉上生长出来的一片黑色的花瓣。花瓣似莲似梅,让人难以分辨。
沐岑,仔细端详了下,耳钉上除了多出一片花瓣以外,再无其他,也没听见之前她刚得到耳钉时的那个声音,等了许久也不见再有变化之后,她便将目光移开了。
只是这耳钉的来历不清楚,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东西与它有关,她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现在耳钉在她的右耳之上,她自己想取也取不下来,更何况别人呢?再说了,也不一定是对自己有害的,否则那天耳钉里也不会传来那个声音了。
不知为何,沐岑觉得自己很可笑,居然会对一个未知的事物无丝毫担忧之心,想必是察觉到这颗耳钉已与自己血脉相连,难以割舍,它不会害自己,毕竟,她是宿主,不是么?
沐岑轻笑一声之后,唤了人来备好了热水,准备今天的炼体药剂的使用。
在热水装满浴桶之后,沐岑想着前一天晚上她使用炼体药剂时的用量,便直接将一瓶炼体药剂都倒到了浴桶里,桶中原本清澈的水,瞬间成了碧绿。她褪去衣物,置身躺与浴桶之中,闭上双眼,静待炼体药剂的效果来临。
可是,许久之后,预料到的痛感没有如期而至,她睁开眸子,见桶中的药剂分量并未减少,可见自己的身体没有对其进行吸收。她想着,可能是最近这段时间,自己的身体变化太大,吸收炼体药剂自然会迟缓一些,于是又闭上了双眼,安静的等候着。
谁知,这等着等着,竟又将自己睡躺在了浴桶里。
在她睡着之后,她的身体皮肤表层微微又圈黑色的光晕在游走,缓缓吸收着这一桶的炼体药剂。光晕很淡很淡,淡到快捉摸不到踪迹。只是,沐岑自己看不到罢了。
翌日一早,沐岑又是从浴桶中醒来,她坐起身子,看着满浴桶的水,已经变成了淡墨的色泽,可见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她的身体仍然在吸收着桶中的炼体药剂,只是吸收的时候恰巧自己睡着了而已。
当然,这只是沐岑自己以为的而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耳垂上的耳钉光晕闪闪,像是成功偷吃了东西的小孩一样偷着乐。
“看来,还得加大药剂的量才是,看着这一汪碧绿的药剂水都被我吸收了,而且身体还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及不适。等会训练完了回来再泡泡,这次用两瓶吧!”她喃喃自语着。
心中有所惑的沐岑起身擦干了身体上的水渍,穿戴好衣物站在浴桶边上,盯着这一桶淡墨色的水,发了会儿呆,然后抬步出了门,去二哥的小院训练去了。
又是一天的训练结束了,沐岑今天加大了训练的量,回到自己的小院后,已经快累到瘫软的状态了,但是她还是强撑着身子,吩咐人打来洗澡水。
待到洗澡水已经装满浴桶的时候,沐岑挥退了所有人,然后再次拿出炼体药剂滴入,哦不,倒入浴桶中,药剂入水,瞬间碧绿蔓延。
“唔。。。。。。一瓶不够,再来一瓶才行。”倒完一瓶炼体药剂后,沐岑又拿出一瓶倒入桶中,然后满意的笑笑,再轻快地除去衣物跨入桶中,悠闲地闭起了眼睛。
或许是因为太累的缘故,沐岑快速的进入了睡眠状态。她的皮肤表层上面黑色光晕流转,缓缓吸收着药剂。
如此反复了几天之后,沐岑的炼体药剂快要告罄的时候,新的情况出现了。
这天她如往日一般在浴桶中醒来,睁眼的不是一片淡墨,而是被碧绿取代,她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懵,但反应过来后才发现,昨晚上倒入的两瓶炼体药剂居然没有被自己吸收,这是为什么?沐岑疑惑了。
“奇怪,怎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着。
心中有所惑的沐岑起身擦干了身体上的水渍,穿戴好衣物站在浴桶边上,盯着这一桶碧绿的水,发着呆,神思悠远。
“到底是什么原因我的身体不能再吸收炼体药剂了?前几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昨晚就……”沐岑食指在下巴上打着圈,忽而眉间一凝,“难道是身体里的毒性加重了?”
为了肯定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正确,沐岑运转起了自己体内的灵力。按理说她身重“焚”毒,是不宜动用灵力的,但要想知道自己体内的毒是否加重,运转灵力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随着沐岑体内灵力的运转,她的眉心位置出现了一朵三瓣莲花,可见在不知不觉之间,她的灵力没有被“焚”毒所吞噬,反而精进了。运行灵力时也没有最初那样力竭的感觉,她加大灵力的运转,也没有遇到丝毫阻滞。
“我的灵力……怎么会?帕米爷爷说‘焚’毒会吞噬我的灵力天赋,让我不用为妙,为什么这几天下来,不退反进了?真奇怪,自从黑色耳钉出现之后,就开始发生了一些奇怪的现象。”沐岑抚上右耳,手指磨砂着那枚耳钉,“是你做的对吗?你在帮我解毒是吗?”
可惜的是,耳钉除了继续流转那微微的黑色光晕之外,不会有丝毫的回应,她所问之事,也不会给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