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将他的剑缴了,扭了回去。
“原来他就是你说的那个扬清官的儿子。”严总兵皱起了眉头。
“那为什么不去找李环,要来砍一个小太监?”
“也许是马监军的阵仗太大,人人都知道李总管的干儿子来了。”范师爷道:“听说,这是扬清官的小儿子,他还有个寡母,,一个哥哥,父亲死后,家中拮据,兄弟二人侍奉母亲,辛苦过活,这次是他自做主张来行刺的。”
马顺却在看重庆,“重将军,你怎么样?”
重庆一只袖子已经湿了一大片,看不到伤在哪里。
“未伤筋骨,不仿事。”重庆看也不看一眼伤口,毫不在意,忽然对他一抱拳道:“马大人,我想保这个人一条命!”
“当然当然,我本来就该死!”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有没有,我是说真的,自从我跟了李总管,就知道自己早晚会有这一天。”马顺很伤感。
“为什么会这么说?”
“自从我被李环收做义子,每日狗太监,死太监的骂也不知听了多少,我略读过几本书,历来擅权的大权监从没有善终的,我一个狗腿干儿子,又能有什么好下场!”马顺摇摇头
“可是我也没办法,宫里那种地方,说错一句话脑袋就得搬家,我的命虽然不值钱,也想留着多吃几年饭呀。”马顺说着说着唏嘘起来。
范先生与严总兵对视了一眼,缓缓开口道:“马大人不必如此伤感,你并没有做过什么恶事,被迫卷进这局势中也是无奈,你放心依我所说的做去,关键的时候,必然有一线生机!”
“是重将军救了儿子一命!”马顺向李环禀告,“也是重将军说,此事传出去对义父您的名声不好,便自己背了失察的罪名,偷偷将那刺客解决了,没有过明路。”
“嗯……,好顺儿,你这是为我挡的灾啊!”李总管先将他安慰了一番,“还听到什么了?”
“严承祖日日都与我说官话,每日练兵也不避我,我问他为什么只练不打,他说是时机还未到,别的一句也不多说。”马顺按着范师爷他们商量好的话说。
“对了,我在那边时,隔不几日就有军报来,我偷偷看过几份,都是各处报来的匪情,不知道严承祖为什么不理,义父不让我插手战事,我便也没问。”
“嗯……你做得很好!”李总管沉吟了片刻,眯起眼睛道:“拥兵自重,养虎为患,大学士,我看你这次怎么保!”
马顺一听,总管这罪名已经罗织好了,果然与范师爷料想的一模一样。
不过李总管提也没提重庆的事,他们本来想借这个机会,将重庆点出来卖个人情,以后有用时好打埋伏,此时见他不提,马顺也就没敢再问。
大小姐又不高兴了,自从听说了二小姐会下棋,卫元辰便邀她手谈几局,几场手交过,二人认真讲究起局势来。
卫元辰棋力不深,但布局甚稳,二小姐日日研习,正缺个实战的对手,二人下下讲讲,不知不觉就孰稔起来。
小白龙见了,心里倒没有什么,他上次听见二小姐与先生的谈论,己经放下了这段心思,心里还时不时的可怜二小姐,叹息她命运不济,姻缘不尽。
大小姐见了却是妒忌的不得了,她来了书房这么久了,都没有人注意,二小姐不哼不哈的,大家却都跟蜜蜂见了蜜一样围上去嗡嗡,真是见了鬼。
前一阵孙公子紧贴着她转,这几天又和卫公子谈得热乎,那个刚中了举的重将军见了她也眉开眼笑的,可是自已日日坐在书房,却好似没人看见一样。
可能是自己太严肃了,她心想,看看云娘每天大大方方的说笑,大家对她也都亲切的很,自己也要放下身段学着随和点。
可惜大小姐擅长的是摆谱端架子,随和可不是她的强项。她使来使去,还是原来那几招,一会儿笔掉了,“孙公子,劳烦你!”
一会儿纸没了,“孙公子,不好意思。”
她也发现了这几人里面小白龙最实诚。
云娘看穿了大小姐的小心思,见她手段微浅,心中暗骂:“笨蛋!”
脸上却笑眯眯的,看好戏一般。心中暗道,由着她着急去吧,自己花楼里的那些勾人手段,可不能教给总督府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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