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缓缓坐回椅子上,低下了头。
“有话要问我?”
我又摇头。
侧过身体,背对着岑辞,很多话问不问都一样,问清楚难过的也是自己而已。
背后的岑辞没了动静,我咬住被子,心里有些委屈却又只能无可奈何的忍着。
比忍耐,我比岑辞差远了,他能做到连一道目光都修饰的完美无瑕,我办不到。
看着岑辞,我的目光就会泄露太多。
我盯着窗外,没有一丝睡意。
听到身后有凳子拖拉的声音,我立即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在睡觉。
背后的被子被岑辞拉开,他躺在了床上。
我的身体有些僵硬,岑辞却将我轻轻转过身,搂紧了我。
脸颊贴着他的胸口,重新听到他的心跳声,我用力的紧闭双眼,深怕会管不住自己睁开双眼。
岑辞的手抬起压住了我的头。
我眷恋着他的气息,却又不敢深陷,屏住呼吸,眼泪就顺着眼角落下。
手心因为疼痛,只能轻轻的握拳用力的捶打着他的胸口。
“岑辞,你放过我吧?”
“不能。”
岑辞的声音低沉坚决又不容反驳。
既然不能,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为什么总要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留下?
在岑辞的怀中渐渐平静,我的声音从沙哑变成了有气无力的虚弱,只能静静的盯着一个地方发呆。
岑辞还是不肯放过我。
无论我多么难受的恳求他,他始终像个主宰者,将我左右。
或许是医院温度实在太冷,才会显得岑辞的怀抱太温暖,才会让我觉得贴着他才有安全感。
当我疲倦的想要闭上眼睛的时候,一直紧绷的弦突然放松让我想到了什么事情。
“岑辞,现在几点了?”
“凌晨一点。”岑辞轻声回答。
我立即睁大了双眼,用力的抬头撞到了岑辞的下巴,他吃痛嘶了一下,不悦的低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