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动车不能带宠物,所以我买了最早的汽车票。
上车前打电话给岑如雄说了一声,虽然他让我回家,但是一天也没有看到他。
岑如雄以为我问他要钱,带着倦意十分不耐烦的开口,“烦不烦?要多少?”
“我……”我不要钱。
我只是想像赵幂一样做什么事都和家人说一声,也想被家人一样管束一下。
但是我的话还没说出口,岑如雄那头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谁啊,这么早,真烦人!”
娇滴滴的声调说明女人的年纪不大,也不是周莉。
岑如雄又有别的女人了。
我慌乱的挂了电话,很快手机就提示我银行卡上多了三千,还有伴随而来岑如雄的警告。
岑如雄警告我别乱和妈妈说。
他一定是妈妈又跑到岑家去撒泼,或许还会咬断这个女人的手指。
岑如雄对我妈妈避如蛇蝎,而我妈妈却还做着可以嫁进岑家和霸占岑家的美梦。
夹在两人中间的我,注定只是个牺牲品。
站头不缺送子女的家长,眼底闪着泪花,满脸的不舍。
而我只有一只狗,一个装不满的小行李箱,没有人会对我不舍。
如果不是岑辞给了我考大学的目的地,我甚至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眼前父母拥着子女的画面,在我眼中渐渐模糊,我低头看着装在狗窝里的开心。
“我,我只有你。”
我哽咽了一下,眼泪就落在了透明的狗窝上,开心仰着头舔了舔这层透明膜,像是要舔去我的泪水。
在长途汽车上摇晃了靠近五个小时,我才疲倦的回到了学校。
假期还没结束,学校里显得有些空旷,偶尔几对情侣走过,我都忍不住停步多看两眼。
回到宿舍,用冷水洗去疲倦,我深吸一口气,累得趴在桌子上就能睡着。
用疲惫麻痹自己的大脑十分有效,我几乎不用三分钟就睡着了。
却只是睡着十分钟,手机的音乐声就打破了这份安静。
我撑起脑袋,不够清醒的接通了电话。
“许如尘!啊!”
妈妈那头十分吵闹,能听到妈妈的尖叫声,也有别人的争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