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以前是,现在也是,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到底你们要我怎么样才觉得心里舒服?我什么都赔给你了,难道要我像她一样才算是还清楚吗?难道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我鼻子堵塞,喉咙发疼,说完这番话以后整个太阳穴都在抽痛。
“不能死,只能赔,如果真的她舒服了,你才能平息,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是谁都可以,只要对我……”
岑辞捂住我嘴,声音也开始沙哑,“别说,不要说,不要还清楚,不要。还清了,你就……”
我以为岑辞是怕蒋鸽和苏遇知道杜清雅的事情,我只能看向他们两个。
他们两个只能低着头走了出去,把门也带上了。
突然空旷的排练室只剩下了我和岑辞。
我尖锐的声音还在头顶飘荡,太阳穴暴起的血管一颤一颤的扯着疼。
捂着头我就蹲了下来,扬起的头只能看清岑辞的下巴,手指绞紧他的衣摆。
那么爱干净的岑辞,竟然也有一天会带着新长的胡子出现在别人面前。
就这么着急回到杜清雅的身边去吗?
我的手渐渐失去了知觉,松开岑辞的衣服,替他理了一下。
无力的垂下,却被岑辞握紧手腕。
岑辞把我拉了起来,他用力捏紧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
可是我无论怎么想看清楚他,眼中蓄起的泪水迅速模糊了他的面容。
我只能凭感觉去描绘脑海里的他,但是想起他,我就有种溺水的窒息感。
“既然要走就不要回头,不要让我总觉得你还是会等我,我真的没有可以还你的东西了。”我哑然的开口。
岑辞却一言不发。
我真的很讨厌这样的岑辞,总是不说话,总是用这样冷漠的目光看着我,总是能够收放自如的操控我所有的情绪。
我推了推岑辞,而岑辞只是紧握着我的手腕,不论我怎么推搡捶打,他就是不肯放开我。
波动起伏的情绪,让我无力的垂下手。
眼中的岑辞只是死死的看着我,我也放弃似的盯着他。
我看不懂岑辞的目光,而岑辞也从来不想去了解我。
即便是我们曾经离得那么近,可是无法相互理解的态度中,习惯了不说,不问,和没结果。
我看着他,“岑辞,你走吧。”
回到想要去的人身边,不要再这样对我了。
说出这样的话时,我感觉自己好像把岑辞推到了一个我永远无法触及的世界。
手腕上岑辞的手一松,随之伴随的是下沉的心。
明明自己也知道结果,却还是要说出口。
我的目光顺着岑辞垂下的手,那双好看的手,始终不属于我。
擦了擦脸上的泪,抬起头看了看岑辞,他侧首,深邃的眉目,闭上眼隔绝了一切的情绪。
我的歇斯底里到底算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咽下漫上的苦涩,盯着他的侧脸一步一步的后退。